“咱们知府大人听了,是当即将人都关进了大牢,往上报了,这不,听说又从水匪头子嘴里审问出当年的事,这熊二爷也有参与呢!这不,昨儿天黑之前,县里就赶来了官差,带着府衙的人去了熊二爷家,要拿人呢!”
“结果啊,官差去了熊宅,没抓着熊武,他家里只有后院的一堆女人和娃子呢!”
“我看这人就是听到风声跑路了!也是个狠心的,居然自个跑了,不说女人了,连亲生骨肉都不管了!”
“官差没抓到熊武,便抄了熊宅,将女人孩子都给抓走了,熊武名下的产业宅子也都封了,今儿一早,镇公所那头就贴上了熊武的通缉告示呢!”
一群起早买菜的妇人叽叽喳喳的,是义愤填膺,熊武在十里镇的耀武扬威这么久,终于落马,怎能不叫他们拍手称快,索性本来就没有什么事,这热闹事说起闲话是收都收不住。
许三花安静听着,想着留在孤山深山里的熊武,一晚上过去了,只怕已经被野兽吃干抹净了吧?
她微微挑了挑眉,她就说熊武是跑路了!却没想这一世竟然提前了这么多,明明上一世是年后的事。
一帮子妇人说得口若悬河,白沫横飞,见许三花安静听着,也不接话,一时间也觉得有些无趣了,这人说闲话不就是指着听得人能附和起来,这样才能越说越有劲吗?
许三花不接话,他们说得差不多了,也就说不下去了,便各自散去了。
陈婆子这才找到机会开腔,冲许三花道:“这高县丞倒了,熊武也被通缉了,丫头你就能放心了,没了熊武给曹丰撑腰,曹丰翻不起浪来,也不会有人大摇大摆的来找麻烦了,不过你也要当心点,那熊武在镇上十几年了,最是一个记仇的性子,他现在逃走了,不知道会不会偷偷来找你出气。”
不会了。许三花心里说着,面上却谢过了陈婆子的关心。
经过镇公所,果真看到了贴着熊武画像的告示。
她想着这告示只怕是石沉大海了,是抓不到熊武的了。
去了另一条街的粮油铺,买了二十斤盐,又买了二十斤酱油,还买了一百斤白米。
她现在有不少钱,不拘泥这点小钱。
出了粮油铺,将东西都搬上牛车,继续往前走,冷不丁看见一家铺子正在装潢。
牌匾还没挂上,不知道是家什么铺子,不过就在粮油铺旁边,她记得之前好像是家点心铺,生意挺好的,就不知怎么就转了手。
正接着往前去,那铺子里就走出一人来,见了许三花,呵呵一笑,几步走上来,“许姑娘,正准备派人去跟你说一声呢!”
许三花看着面前的傅山,再抬眼看了看他身后的铺子,挑了挑眉。
傅山已然说起来:“调料既是在十里镇冒出头来的,我这第一家铺子就先开在十里镇,日子已经定好了,冬月十五开张,五百斤调料,许姑娘得在十四那天就拿出来才行。”
许三花暗叹这人动作快,不过是昨日谈下的生意,今日竟就谈下了生意还不错的点心铺子,装潢起来了,果不愧是怀正商号,这魄力,就是旁人不能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