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皇宫道观内,一间不常使用的静室里,李云生正独自端坐在一张老柳木制成的小方桌旁发呆,完全不见了昔日在东海海防大营之中做事果决、稳重果敢的模样。
那位长相俊美的公子哥儿一进门便前去了无花兄弟的房间内,自己一开始还有些许担忧这位仁兄是否是个心怀不轨之人,看来是自己多心了。
只是为何刚才雨势渐息渐止了,以自己的耳力,竟然也听不见一星半点儿那位公子走路的脚步声呢?
见他那副模样,也并不像是什么练家子、是个什么功力深厚的习武之人呀。
我离开家,虽说是出来游玩一番,其实也只不过是自己不想在家里待着罢了。
这才行到半路便被这天降大雨给阻拦住了。
若是这大雨不停,自己便也只好留在这玉皇宫道观中了。
而今无名兄弟、无花小兄弟还有那位公子正在道观之中相见,好像还在议事。
这雨也停了,我也该告辞了。
李云生默默地独坐静室,突然又起身朝无花所在的那处房间走去。
房门虽然大开着,可李云生还是抬手轻轻的敲了敲门,也没等屋里的人应声便抬步走了进去。
“咦?李大哥,你这是?”
无名面朝着房门,李云生一进得门来,无名便看见了。在同李云生的接触过程中,无名感觉其并不是一个冒冒失失之人,如今这般前来房间定是有事情要说,便面带疑惑地开口询问道。
“唔,无名兄弟、无花小兄弟、还有这位公子,我这番前来,是向你们辞行的,打搅了你们许久,这会儿雨也已经渐渐停息了,我也该走了。”
也不知为何,明明只是萍水相逢,李云生却生出了些许不舍离去之感,这可不太像自己的性格。
从前的自己,分明是有些许冷血之人,虽然只是见了些许,但却听多了不少兵家中的生死离别事。如今却是对这几个萍水相逢之人很是有些亲近之意,也是怪了。
所谓军令如山,太平时候还好、一旦有战事起或受命要抢险救灾的时候,那时候在军营里就没有父子、没有叔侄咯,有的只是一同冲锋陷阵、一同流血流汗不流泪的一个阵营中的兄弟们或者其他阵营的竞争对手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