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看向了鸣扬宫的方向,微微勾起了唇角,道“朕的所有子嗣中,唯独她最是不怕朕的,始终把朕当父亲一般,对朕孝意备至。她跟朕说话时从不顾忌朕是君王,这也是朕心喜所在,朕不想所有人都对朕唯唯诺诺,这般,便少了情之冷暖,多了权谋算计。”
他顿了顿,又道“朕知道宫外好玩,是通过她,知道宫外的糖人,是通过她……朕这一生,从未踏出宫门半步,若是无她,朕亦终生不知宫外之物为何物,宫外之景为何景。你说,朕怎会宠她?”
云腾王爷听罢,又是叹了口气“的确如此,可是……”
皇上“有话直说。”
云腾王爷抿唇,思虑再三,才轻声道“我查当年茗妃之事,结果查到茗妃当年怀铭音时,是假怀孕,所以铭音或许……并非……”
皇上沉声道“胡言,是谁在造谣?”
云腾王爷道“皇兄,此事绝无差错,我已经通过很多线索证实了这一说法。”
皇上蹙眉“是谁告诉你的?”
云腾王爷道“是我拷问当初宫里的老太医得知的。”
皇上眼里隐隐露出杀伐之气“他是谁,如今在哪儿?”
云腾王爷道“是当初为茗妃诊出喜脉的那位太医,如今就在满德医馆。”
皇上“其他线索呢,你是从何得知?”
云腾王爷道“是当初给茗妃接生的那一批宫人,我查到她们的下落了,所以挨个去问了个遍。嘴不紧的,给点银两就全说了,嘴紧的,受不住酷刑也都招了。当初茗妃并未生子,铭音是从宫外抱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