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金玉钏25(1 / 2)快穿之仙君您怎么又黑化了首页

灵瑶垂眸不语,衣衫褴褛者也好,位高权重者也罢,此生若无寄托,便是蜉蝣一只,徜徉与天地之间自生自灭无人问津此生若有寄托,便才真是为人一个,所行所想所念所得便都有旁人惦念。

瑞帝虽是一代帝王,却也是一个人,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可惜,她不得不离开。

“父皇。”她突然开口,引起了瑞帝的注意。

他半蹲下来,与她平视:“怎么了,瑶儿?”

灵瑶的眼眶瞬间就湿润了她在轮椅上坐了许多天,服侍她的下人奴仆也好,与她是名义上的夫君的段修然也罢,都是与她弯腰交谈,而瑞帝,他竟半蹲下来,微微仰视她。

“莫哭。”瑞帝有些严厉道,“无论何时眼泪都是最无用的东西,唤不回过去寻不到未来,只会模糊你眼前的道路。”

“儿臣知道。”灵瑶露出了一个勉强的笑容,却没再看他了。

从皇宫回来没多久,孙氏便赶了过来,瞧见她在窗户旁安安静静地坐着,手里拿着书卷,眼睛却是在盯着外头葱郁的树叶,宁静得好像一幅画。

“我知道你心里得难过,可是我若是不告诉你,你若是错过了,恐怕心里头会更难过。”孙氏坐了下来,看着她道。

灵瑶的眸子里淡淡的,宛若深山里一小片平静无波的湖水,她开口,声音细弱:“怎么了?”

孙氏谈了一口气,道:“慧贵妃薨了,明日发丧,她生前最疼你,你得去送送她。”

“今儿上午去了宫里,父皇已经告诉我了。母亲不必烦忧,我只是觉得有些许的疲惫,待过了这段灰暗的日子,许就好了。”

“你没事便好。”孙氏笑笑,却也只是表面上的罢了。

慧贵妃出灵,灵瑶因为腿脚不便的缘故只能远远瞧着,看着棺椁出了皇宫朝着郊外走去,而瑞帝只是露了一面,却再未出现。

段修然在她身边一直守着,她穿着一身素白,脸色也苍白一片,好像轮椅上坐着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没有感情的人偶。

她早就接受了慧贵妃离世的现实,现在看着那盛大的葬礼,她心中只有无限感慨。

人既死,万事空,荣华富贵有何用?

不过是给活人看的罢了。

一位贵妃,身份尊贵,位同副后,虽享了皇后礼制入葬,却也只是枉然。慧贵妃大约是想不到的,她唯一一次成为他真正的、名正言顺的妻子,竟是在自己入葬那天。

待回了侯府,灵瑶便让玉桥推自己回卧房,段修然站在一旁唤她的名字:“瑶儿。”

她不理,他便再唤,直到他有些气恼,干脆连名带姓道:“赵灵瑶!”

玉桥不敢再走了,询问她的意思:“公主”

“退下吧。”灵瑶道。

“是。”玉桥行了礼,便退下了。

“有什么事,便说吧,说完我便要去休息了,最近总是乏得很。”

段修然推着她的轮椅,没有回她的卧房,而是带着她沿着侯府的湖边慢慢走着。他语气是从未有过的轻柔:“瑶儿你看,明月依旧,波光粼粼,夏季的风还未吹散,杨柳的枝条还是绿色的,陛下康健,天下太平,一切,都还是原来的样子。”

她没有别的表情,他所说的那些景色,的确美丽依旧,可是映入她的眼里,却通通都褪了颜色。她淡淡说了一句“是吗”,不知是在否认,还是在肯定。

“万物生长,天地变化,这是所有人都阻止不了的。生老病死更是所有人都要经历的事情,姑母虽离世,却还惦记着你,想必也不想看到你如此颓废,你说是吗?”

“大约如此。”她语气淡淡,倒不像是在回答,却更像是敷衍。

段修然一愣,突然在她的身后抱住她的肩膀,呼吸喷发在她的脖颈,热热的,痒痒的,道:“瑶儿,我们生个孩子吧。”

灵瑶一愣,段修然则是将她拦腰抱起:“瑶儿,我们生个孩子,他将是你的希望。”

说完,竟就不管不顾地朝着卧房走去。

灵瑶的脸色终于不再是显而易见的苍白,双眸中也有了些神色,段修然心中有些惊喜,朝着她的唇角轻轻吻去,刹那间,宛若桃花落唇,柔软、香甜。他竟有些悬崖勒马,眼神中也写满了欲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