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里明跟着大和执离开了部落,跟着她的还有几个手下,入了密林的另一个方向,离部落并不远,一个有人把守,外围被圈起来的大营地,这里全是光着膀子练武的男子,原来这个大和执手中握的是这部落的重兵,九里被捆着双手吊在了营地中,还好身子并没有挂吊起来。
回到营地的大和执显得十分暴躁,她将九里吊起来,拿起了鞭子便抽在了九里的身上,好似她手上无劲,并没有很吃痛,但九里还是象征性的闷哼了一声,大和执只抽了一鞭子,看着九里明身上密布的许多鞭痕,面无表情的样子,他已经习惯了抽打,没有丝毫畏惧,这让大和执觉的很没有意思,她想听他害怕的嚎叫,而不是费劲的像在抽一个死桩,扔了手中的鞭子,转身一脚踹开了们,又重重的关上了,九里觉的这个大和执的年纪应该和止遇差不多。
另一头,止遇没坚持住晕在了堂舍,阿月不知道该怎么办,堂舍外突然传来了很多脚步声,阿月只好静静待在止遇身前,把那地上的绳子胡乱缠在手上,来人可别觉得是她扎了止遇,进来了两排拿着尖矛的守卫,随后中间走进了一个少年,看起来比止遇的年纪大些,相貌俊秀,姿态成熟稳重,快步进来,扶起了止遇,命人抬了下去,好生照顾,是真的十分担心他的样子,随后才看向了阿月,阿月假笑的咧起嘴,
“不是我扎的啦...”
“没想到止遇这次竟不惜惹怒大和执也要从他们手上保住你们,从你们踏入部落时我便已经知道,但大和执手上有重兵,我不好直面与她争论,只能让止遇出面,你没事吧”
阿月挑着眉,这领主说话很温柔,谦和的样子,
“没事,但是我夫...我朋友被大和执带走了,他会不会有事,你能不能救他”
“这个...”领主垂了眼,轻摇着头,
“你就是领主吧,我们不小心摔落了悬崖,是止遇从野兽手里救了我们,止遇已经告诉我眼下你们部落的情况了,我要救我的朋友,也要帮助你们,算是回报止遇的救命之恩”
领主听的这里突的抬眼看向她,他真的需要一个靠谱的外界人来帮助他。
这些年从外界来的人全部都是从山崖上落下来的,在上几代时这里曾有一个连接外界的入口,到他们这一代便消失了,由于地动还是什么情况,出口让巨石掩埋了,从悬崖上落下的多半不是摔死了,就是摔傻了,还有剩一口气的,要么赶来看到已经变成一堆白骨的,像他们这样活着好好的也是少之又少,以前有活着下来的没接触几天就被大和执的人害死了,领主也是敢怒不敢言,部落现在面临了一个情况就是繁衍的问题,在这几年,部落孩子的出生率突然大大减少,夭折,痴傻,身体不健全的问题频频出现,查了很久他才明白问题出在了哪,部落里的人有许多都是一个家族的人,与其他家族也有连带关系,本来一开始就是由几个家族组成的部落,渐渐衍生到现在,慢慢的部落壮大了,但是同系支的男女成婚后孩子的存活率很低,他也是琢磨了这一两年才把问题放在了这上面,谁也没想到,问题会是在这,他已经开始控制同系支的成婚,但这样下去,很多人都没办法成婚了,除了成婚的问题,这里的水源也开始缺乏了,领主这才想着,带领大家离开这里,但大和执无论如何都不同意,现在的大和执是上代大和执的女儿,她不过新任大和执不久,完美的继承了上代大和执所有的思想包括不准外界人接触部落的人,止遇本是大和执手上的人,但他却和领主想的一样,直到大和执开始嚣张到肆意杀了外界的人,让止遇受不了而转投了领主的手下,止遇和大和执从小一起长大,止遇喜欢大和执,可大和执确偏执的非要与领主作对,不愿意正视部落存在的问题,这让止遇心里一直很难受,领主与大和执有什么问题都是让止遇出面,因为只要是止遇,大和执总会被动摇。
“姑娘的朋友可能会在大和执手上吃些苦头,但不会危机性命的”
“我想见他”
“姑娘不是方才才和他分离的?”
“是啊,他才刚离开我,可我已经觉得很久没见他了,要怎么才能再见到他”
“这...待止遇醒来,他虽入了我这边,还是照样出入大和执的地界,姑娘先安顿下来,再做长久计议”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原来是这样的感觉,还未经一日呢,心也空了,神也失了...
安顿好后,阿月和领主细谈了一番,这个地方居然只有悬崖上方一个出口,那岂不是不会飞一辈子都别想出去了,还好领主说他知道通往外界的路,不过是被跌落的巨石堵住了,那巨石吧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就是半坐山,干脆跟九里在这里生孩子算了...
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大和执,她不同意部落的人出山,领主的意志再坚定也没办法把这事说死,一但和大和执翻脸了,她很有可能带人争夺领主之位,部落里的人并不同意大和执做领主,若大和执夺位必会引起双方厮杀,领主可不想看到他们这样,此事就这样一压再压到现在,也很久没有外来人,不知道是被大和执的人看到都杀了,还是就再没有人下来,
“领主,我觉的这事吧,难的不是大和执,难的是那座山,你看啊,大和执凶是凶了些,她作为领头人部落有的问题她应该也知道,若是要当领主,估计早成了,只要有那个心随便找一个借口你就下台了,强权在手,有人再不服也得低头”
“姑娘何谈不难,若是她没有这个心为何迟迟不同意”
“那是因为你把她在乎的握到了自己的手上”
“姑娘此言差矣,在下可从不曾抢夺大和执在乎的东西”
“没有吗?领主真是不懂女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