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风细雨,对酒当歌。
二楼餐厅里,浑身书卷气的青年,品尝着色香味俱全的饭菜,喝着珍藏多年的美酒,醉眼迷离中,他仿佛又看到那身花围裙,那条麻花辫,还有那张朦胧的笑颜。
时光是把杀猪刀。
屠了今夕,宰了过往。
他想抓住记忆里的模样,吹进眼眶的只有泪痕与沧桑。
徐毅醉了。
头重脚轻,飘飘欲仙。
是迟暮强把他抬回卧室,放到那张床榻上。
青山脚下的书斋外,又有客人到访,三人一行,披着雨雾,踩着泥浆,漫步而来。一熟二生,三张面孔,凝视古典楼阁,表情各不相同。
“山如龙,醒出云海林如风,呼啸苍穹。”
“一山一峰一书斋,梦里梦外梦人生。”
“山里,藏龙。”
袁凯杰除了导演身份,亦是玄学大师,见此山此景此楼阁,如五雷轰顶,震撼莫名。他简直难以相信,会有人隐居于这风水宝地,仙凡人生。
藏龙吗?
温星月眼底流光溢彩,绚烂璀璨,脑海中情不自禁的浮现出那张俊朗脸庞。
“有病吧!书斋开在这里,会有哪门子的生意?”不适时宜的声音响起,引来两双不满的目光。
白敏芝微微侧脸,看着温星月和袁凯杰的表情,顿时意识到自己失言,干笑一声后,她才讪讪说道:“星月能在这里买到好歌,我挺满意这里的主人。”
“敏芝姐,等会见到徐先生,慎言。”温星月叮嘱道。
“我明白。”白敏芝心里虽然不屑一顾,表面上却故作郑重的点头。
“此处主人把书斋建在这里,隐于山间,做一个闲云野鹤,说明他心性淡泊,不注重名功名利禄,用做生意形容他,是对他的一种侮辱。”袁凯杰横了眼白敏芝,语气颇为沉重。
“”
白敏芝表情有些难看,但并未反驳。
忽然。
一道身影出现在书斋门前。
迟暮强手拿木牌,看到外面三人,神情微微一愣,随即他暗暗摇头,随手把木牌悬挂着门旁。
木牌上,龙飞凤舞雕刻着四行字:
舍南舍北皆春水,
但见群鸥日日来。
花径不曾缘客扫,
蓬门今始为君开。
三人登上石阶,来到迟暮强面前,他们的目光从木牌上扫过,纷纷露出惊讶神色。
“蓬门迎客,好诗。”袁凯杰由衷感叹。
好诗?
不对吧?
迟暮强看向木牌,随即露出懊恼神色,一拍脑门,把木牌翻过来,上面只有四个字迹:
暂停营业。
“抱歉,喝酒误事,刚刚挂反了。”
“”
三人面面相觑,无言以对。
迟暮强摆摆手,接着说道:“诸位请回吧!徐先生醉酒,今日怕是不能接客,如果你们想要办理会员,等明日再来。”
醉酒?
办理会员?
袁凯杰和白敏芝看向温星月,俱是满头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