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沈浮悠在护士的再三叮嘱下,老老实实的去诊室挂了水,护士还贴心的给了沈浮悠一个暖手袋。
沈浮悠便有些病恹恹的靠在椅子上,整个人缩成了一团,小憩了起来。
没多久,沈浮悠就被手机吵醒。
迷迷糊糊的接通,带着浓浓鼻音的声音便传入了何行止耳朵里,“喂?哪位?”
何行止听着对面话筒里传来的声音,有些微愣,这是感冒了?
还是伤口发炎了?严重吗?是因为昨晚的事情吗?
何行止一时间,有些不知怎么回答对面的问题,思绪开始游走。
但还是定了定神,说道:“我是何行止。你和我约好了,今天下午的钢伴面试。”
沈浮悠听到熟悉的嗓音,原本有些迷糊的脑子瞬间就清醒了过来,想起了昨天晚上和何行止约好的时间,而自己刚刚差点吊水睡过去了,好险。
沈浮悠用手机贴了贴耳朵,轻声的说道:“我现在还在吊水,你可以来医院接我吗?”沈浮悠的话语顿了顿,看了看头顶的药瓶,“药瓶快滴完了。”
何行止垂下了眼睫,听着对面挂断的忙音,捏着手机的骨节有些微微泛白。
伤口发炎了吗?何行止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已经中午了啊。
要是,他不去打电话问,她会不会一直在那里挂水,然后再一个人什么都不说。
不是说好,是朋友吗?
拿着手机的手指放松,在捏紧,在松在紧。
最后,将手机放在了桌上,拿起了车钥匙,出了门。
在何行止关门的最后一刻,放在桌上的手机震动了起来,上面的备注显示着——调酒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