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时念没有马上说话，娄婉的声音更是冷了两分，说道：“怎么又不说了？”

时念鼓起勇气，抬眸看向娄婉，素净的脸上有一丝紧张，可她到底还是很快开了口，问道：“妈，我想知道，您为什么这么讨厌舒白哥哥。”

娄婉的眼神一凛，心想果然是要为他说话。可下一秒，时念的话让她无法再保持淡定。

似是做了很大的心理建设，时念的声音很轻：“舒白哥哥的心理状况不好，我一直都是知道的。”

娄婉猛得站起来，双手撑着桌面，眼睛盯着时念，似乎在分辨她话里的真假。

除了有些许紧张，时念的眼神坦荡而又平静。

没有震惊，没有害怕，没有犹豫。

的确就是在陈述一件早就知晓的事实。

娄婉太阳穴突突得发疼，捂着额头，确认道：“你确定自己真的知道？”

时念站起来握住娄婉的手，轻轻拉下来，像是在安抚娄婉，更像是在安抚自己。

“妈，从你第一次带我去江家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了。从小到大你们都说，我是舒白哥哥的一条小尾巴。我经常跟在他身后，又怎么会毫无所觉？”

娄婉顺着时念的力道，重新坐回椅子，一时间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娄婉实在不明白，看到过江舒白的疯，时念怎么还愿意待在他身边。

时念却像是得到了鼓励，又继续说道：“妈，可不管舒白哥哥是什么样子，他对我却是真真的好，这难道还不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