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差得令,领着一队人马,浩浩汤汤朝着西湖奔去。
众人也在等着看那猴娃。
见识了狗娃的稀奇之后,对那猴娃也好奇不已。
不一会儿,官差抱着一个精瘦的猴子进来。
官老爷细细查看,果然稀奇了得。便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猴娃:“猴娃!”
官老爷笑得合不拢嘴。想到财不外泄。便忍住好奇,急忙吩咐:“将他抱回去。”
官差得令。将猴娃抱走了。
一众围观者,正想看看那稀奇的猴娃,仍没有离开之意,四下探着伸直的脖子。
官老爷大声呵斥:“都各回各家,一刻钟后,谁要是还在,我就请他到我那地牢作客。”
围观群众,听到此,纷纷四下逃跑。一溜烟便没了踪影。
而此时,白怜和魏池两人也离开了衙门。
白怜不解:“你为何不让我救那猴娃!”
魏池:“那本就是邪物,靠着药汤养着,那白衣老者又被抓了,出不了几日,那猴娃便回打回原型……”
原型,便是衙门看到的那大缸里泡着的阴绿长毛的头颅,和分开的动物身体。白怜不敢往下想去:
“哦!”……“那狗娃呢?你确定跟着那几个小偷,会好?”
魏池:“那莽汉子虽是个盗贼,但人本性不坏,那两个病秧子,若不是他好生养着,恐早就死透了。”
白怜:“那也只能证明他兄弟情深。”
魏池:“他还劫富济贫。”
白怜:“你什么都知道!”
魏池:“你想知道什么?问我便是。”
白怜:“没有了。”
魏池痞笑道:“真的没有?”
白怜:“……”“我想问问那狗娃是如何炼制出来的。我没见过这样的术法。”
魏池不屑道:“跟我们仙云养蛊是一般道理。只不过我们仙云不用人来作蛊容器罢了。这都是些旁门左道不值一提。”
白怜默了,一直跟着魏池慢悠悠走着。
在经过一家特殊营生的酒楼时,几道黄色长符由房顶自上而下,披落着。黄布上有朱砂符文,让人看了不自觉的拉紧衣领,慎人得很。
白怜踏着急匆匆的小碎步上前细看……“华清池的震邪符???”
魏池:“与你华清池有关?”
白怜:“嗯!符文有些熟悉。不知是哪位师兄弟画的。”
这五层楼房,黄符下依稀能看得出,梦红春,三字鎏金牌匾,金晃晃的光,刺得眼睛睁不开。一看便知曾经生意兴隆。
“梦红春???好生熟悉。”
白怜疑惑看向魏池。
魏池:“昨日那胖瘦三人组提起过。”
白怜:“只是昨日到今日,短短一日,为什么会在一夜之间封掉呢?”
魏池:“抓个人来问问不就知道了。”
说罢,便朝过来的一驻足观望的羸弱男子招手:“小哥,过来!”
羸弱小哥虚声虚气道:“有什么事?”
魏池:“你可知这梦红春出了什么事?”
羸弱小哥唉叹:“唉!说来话长。”
白怜:“你且慢慢说来。”
羸弱小哥:“这梦红春本是热闹的乐处。开店也有二十年的光景了。从前也平安无事。就是三个月前有妓女相继怀孕,且怀胎一月,便莫名其妙暴毙而亡。
短短一两月,这梦红春的妓女死了大半。没死的也疯癫了。老鸨没办法请来了华清池的人来看。那位道哥原话时这里怨婴太多,必须立刻关掉馆子,否则人去楼空。”
……
白怜回想起华清池时师兄说的,他所处理的祸事。想必应该就是这事了,那符也应是出自他之手。
只是距离师兄被关也有些时日,这黄符是何人挂上的?
白怜不解:“小哥,你可知这黄符是何人挂的?”
羸弱小哥:“这我知,是官府挂的。当时请来华清池的人看过后。贪财的老鸨,不放心上,不解决此事。一拖再拖的营业,从开始的死妓女,到后来的玩乐的男子被吸成具具干尸。
事态越来越严重,官府接二连三收到妇女联名投诉,都快把衙门闹翻了,不得已息事宁人,便强行封馆,连夜将当时道人留下的黄符挂上去。将老鸨等人抓进牢中。此事才得以平息。”
魏池看着这羸弱的男子,一个“虚”字了得。恐也是从梦红春逃命的。
白怜听了半天,也算理清这事来龙去脉。便朝小哥道谢:“多谢小哥。”
羸弱小哥虚汗直流:“没事。知道便说了。”
弱不禁风,皮包骨,脸颊凹陷,肤色灰暗,仿佛就是将死之人。踉踉跄跄的朝前面继续走去。
白怜看向魏池:“去看看!”
魏池:“嗯!”
白怜打开油亮的红木门,一股靡靡之味,扑面而来。
本就是烟花之地,怎会少得了情爱之糜烂味!
再走进,味道变了,有血腥味,腐尸味,怨灵的魂味。
“小心!”
魏池一个上前,拉过白怜,抱紧在怀。
有惊无险躲过一团疾驰黑烟。
紧接着,四面八方,浓烟滚滚,齐刷刷朝白怜魏池二人,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