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章(1 / 1)南风未起首页

作者有话要说:婚礼时我用冯唐的诗送他,“春风十里,不如你”,他觉得美。有一天我家贺大公子递过手机给我,问说:这句美不美?南风未起,念你成疾。什么意思?他说:大约是红豆生南国,南风未起,相思不来吧。在苦恼这部小说题目的时候,想起了这段对话。第一章肥了一点,以后每章都尽量这么肥,毕竟周更嘛。别催更,我们一言为定,好吗?小说就是纯爱情,并没有什么悬疑破案什么的,本大人不擅长这个,写这个案件只是为了男主的人设和男女主角的重逢。最后,我懒,文案一直无能。留一句话,大概就是我这部小说想表达的。  让上班族崩溃的周一,沐之祺叼着从爸妈家打包出来的烧饼油条神情萎顿地坐在办公桌前。  “昨晚做贼去了?”同事金珂一路分发周一开会议程到沐之祺面前。  沐之祺懒洋洋地抬了抬眼皮,砸吧了下嘴,继续魂游天外。  重案组刚破了一个大案,小半个月日夜颠倒以办公室为家的组员们终于有了三天的假期。沐之祺觉得这三天闭眼睡了一觉就结束了,快得就像个放了个屁。  从小到大沐之祺最大的梦想就是当个辖区片儿警,穿着帅死的警服,吓唬吓唬小混混、帮社区里的老奶奶逮爬到树上的小猫崽、调节一下邻里矛盾,诸如此类。但鬼使神差的,实习时诈个路边小毒*贩居然被市局重案组的头儿看中硬是提到了这鬼地方,从此暗无天日。  快过年了,近期又没什么大案,于是重案组今天会议的一项重要内容就是分批抽调警力支援下线。穿警服和片儿警一起巡逻,沐之祺第一个就举手报了名,只要能离开这鬼地方,哪怕天再冷他也没有问题。他这积极的态度自然引来他们头儿的一阵怒瞪。  散会时堪堪九点,沐之祺立刻换了警服挤进第一批外调的警员里。呼吸着外头轻度雾霾的空气,沐小爷说不出的舒坦。  一小半天还做了不少事儿,沐小爷终于找到些许人生价值。购物广场巡逻时还用一口溜溜的英语帮助了一群韩国女生,这小爷身高一米八五,剑眉星目唇红齿白的,引得一群小姑娘争相合影。沐小爷边拒绝边嘚瑟得跟一起巡逻的同事说:小爷的玉照何其珍贵,千万不能便宜了思密达。  不过他没嘚瑟多久。广场另一边停了一辆献血车,沐之祺有一瞬间以为自己眼花,可那个背影却是怎么也不可能认错的。可当他绕过人群跑到献血车时,那个背影已经不在了。   绕着献血车寻找了一圈未果,站在车前深吸了口气,两步跨上献血车。  车上的护士和献血者俱是被这个突然闯入者给吓了一跳。沐之祺目光巡视了一圈,没找到他想找的人。皱了皱眉又转头去看献血者的名单,在看到某个名字的时候顿了一顿。手指不由自主抚上了纸张,那里除了一个名字之外没有任何其他信息。  “小沐?”同事这时才追上。沐之祺这速度和爆发力,加上天生的灵感和专业的犯罪学知识,难怪让市局领导刮目相看。就在刚刚,同事还以为沐之祺看到什么大事发生了。  “没事。”沐之祺再看了那个名字一眼,已经恢复了情绪。  魏甄!    时间匀速。  日子一天一天那样过去。大案、加班、破案,如此循环。  这日沐之祺尚在睡梦中就被震天的铃声吵醒。  “小沐,城南天水苑小区发生恶性杀*人碎*尸案件,你直接过去。”  沐之祺瞬时一个鲤鱼打挺起身,看了眼时间,刚刚凌晨四点多。  沐之祺到达时现场那里已经灯火通明,穿着警服的刑侦鉴证人员戴着头套穿着脚套有条不紊地忙碌着。凶案现场对门那户的客厅中间坐着一个女人,长发松松束着,隐约能看见垮垮披着的外套下颈项处有个纹身。她正由一位女警陪着,看起来情绪还不太稳定,端着热水的手还微微有些发颤。  “这是两个女博士生合租的公寓,其中一个发现的尸*体。”金珂走了过来,将已有的资料递给沐之祺。“发现尸体的这个,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天才少女了,23岁的博士生。还好昨天在实验室通宵做实验,不然今天看到的就是两个头。死的那个叫卢晶晶,今年三十岁,博二。她的社会关系目前还在调查中,不过据她的室友所说,死者平时为人也和善,没有与人结怨。”金珂指指浴室门口的那面镜子,上面赫然写着几个猩红的血字:你该庆幸你没有开灯。  “很显然这姑娘回来时凶手还在现场没有离开。”  金珂说完这话以后也是一阵后来的心惊。  沐之祺没有说话,只随意翻了金珂给他的资料就退出了案发现场,往发现尸*体的女孩走去。他在茶几上坐下,对面的女孩迅速抬头看了他一眼,在听见女警喊了一声“沐警官”之后又缓缓低下了头。耳后一小撮碎发随着她的动作滑到颊边,沐之祺甚至下意识想伸手帮她拨开。  “叫什么名字?”沐之祺翻着资料,沉声问。  我一直没有找你!其实身为警察我轻而易举就能找到你!但我没有。我只是想看看,魏甄,茫茫人海,我们还有没有缘分……  “魏甄。”女孩抿了抿唇,有些不安。  “回来时有没有听见什么异样的声响?”沐之祺将手上的资料放到一边。  魏甄摇摇头。昨夜她在实验室呆到忘了时间,到了凌晨两点才回家。看到卢晶晶的房门半掩着,她怕吵到卢晶晶所以没有开灯,摸黑进了她自己的房间,抹黑去了浴室,关上门才开灯洗了澡。洗完澡也是关了灯才从浴室出来。只是那时手上的珍珠耳环掉了一只,不知滚到哪里了她,那时她才开了灯,结果一转头就看见了镜子上的字。  她吓得魂飞魄散,公寓的大门虚掩着,卢晶晶的房门蜿蜒流出一滩血。她探头看了一眼,只看见卢晶晶的头正对着房门,眼睛瞪得大大的。  头,被插在拆了一半的挂衣架上。  她当时就吓得瘫软在了地上,回过神后她尖叫着跑出公寓,第一时间就是敲开了租住在对面的同班两个男生的门。接下来的事情她都没有印象了,两位男同学报警、安抚她的情绪,再然后,警察就来了。  “好像……”她突然想起什么,抬头看向面前的警官。“我从浴室出来时,耳环掉在地上,‘啪’响了一声,还有一声很轻的声音,像……开门声……”她打了个寒颤,轻声说着,语调尽力平稳但仍掩饰不住颤抖。  只是一想到那声开门声,魏甄就后怕。那时,凶手还在她们家!  沐之祺眉头轻轻颤了颤,活到现在没怕过什么的他此刻竟也有些恐惧。如果魏甄开了灯,如果她在凶手离开时开了灯,如果她和凶手面对面……  “你很幸运。”沐之祺说。  魏甄看着他,乌黑清澈的眼眸中此刻净是疲惫和惊恐。她低声说。“我和她一起住了三年。”  “我们会抓到凶手的。”沐之祺如是说。    学霸之上,还有一种叫做学神的存在。从读书起一直到高中当了十几年学霸榜首的沐之祺,在遇到学神魏甄以后,世界彻底改变。  高中进了一中,第一个学期,沐之祺仍然是学霸仍旧是第一。但这种情况在第二学期隔壁班转入一个女生后被打破,年级第一的位置从此易主。往后,无论他再努力,考得再好,名次依旧排在几乎满分的那个女生后面,成了万年老二。  后来知道,那个女生叫魏甄,比他们小了三岁,跳级进入一中。据一起打篮球的隔壁班男生说,魏甄几乎没怎么听课,上课时全在看他们见都没见过的外文书,数学英语以及物理化学甚至可以不来上课。  这个叫魏甄的女孩从来不知道,她给沐之祺的人生造成了多大的影响。虽然是隔壁班,但两人高中两年半从来没说过一句话,偶尔沐之祺会看到她和几个女生手牵着手经过他们班门口一起去卫生间,最多看到她的机会是每日的早会。因为是隔壁班,他们两班的队伍就挨在一起。魏甄很高,高中身高就已经长到将近一米七,沐之祺也高,排在队伍的最后,她就在他侧前方几个人的位置。她很瘦,手腕又白又细,头发长长的,有时绑马尾,有时散着,发质乌黑柔亮。她侧过脸时他会看到她高高的鼻梁和翘挺的鼻头,不经意一笑,露出一口细小整齐的白牙,他觉得很好看。  沐之祺总听身边的男孩说起一班的魏甄。  后来有一次早会结束队伍往前挪时他经过她身边,她正好伸手整理衣领,微风送来一阵少女的幽香,他不可自抑地红了耳根,随后看到了隐在衣领下的纹身——大椎穴以下的位置,像个圆盘,像有什么文字,不大不小地盘踞在脊椎正中。沐之祺瞬间就失了神。很多年后他去泰国旅游时才知道,那个他觉得不太美观的纹身叫做八方□□。  终于有一天,他意识到自己喜欢她。这个发现让他既惶恐又甜蜜。  沐之祺喜欢魏甄。  而就在他鼓起勇气想要告白时,魏甄却再也没来上过学。老师说,一班的魏甄拿了这届国际物理比赛的金奖,被清华大学提前录取了。  沐之祺是天之骄子,他成绩好长相好,自小就是风云人物。他的人生中除了输给魏甄以外未尝败绩。他也是个很骄傲的人。他懊恼又生气,没有来得及说出的告白就这样深埋在了心里。沐之祺高考发挥很好,按着他自己的理想他进了警校,然后各自天涯直到今天。  沐之祺从未想过他有一天会以这样的方式与魏甄重逢。他将她刻画进了骨血,而她却如陌生人一般看着他。可这又如何?茫茫人海滚滚红尘,他们转了好大一圈,又重逢了,不是吗?  假公济私佯装着录好了口供。“你的家现在是案发现场,而且我想你也不愿意再住在这里。我送你去别的地方住一晚。”  “小沐,头儿说……”金珂见沐之祺要走立刻开口叫他,但话没出口就被沐之祺瞪回了肚子里。  半个小时后,魏甄跟着沐之祺站在一家五星级酒店的大厅里。看着沐之祺开房付押金,魏甄对他说:“我钱和银行卡都在家里。”  沐之祺笑了笑。“警方报销。”  报销五星级酒店?魏甄不信地回视。但她此时没有精神再与他争辩什么,只是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去了他们开的房间。  到了房间以后沐之祺并没有急着要走,他观察了四周一圈之后,坐到了魏甄面前。“睡得着吗?”  魏甄轻轻摇了摇头。  沐之祺一笑。“你家是案发现场,照理说什么也不能带。”他从口袋里掏出她的手机递给她。“要是害怕,可以通知家里人让他们来陪你。”  魏甄接过手机却并没有打什么电话。  “或者让男朋友来陪你也可以。”  魏甄还是没有动作。  “你不怕我有嫌疑吗?还帮我把手机偷出来。”相当不专业。  沐之祺却没有回答,只是笑意直达眼底。  两人没有再说话,房间里开着电视,凌晨没有什么看好的节目,只有体育频道还在孜孜不倦得转播着五大联赛,解说员的声音充斥着房间。沐之祺没有走也没有再说话,只是坐在沙发上看球赛。魏甄双手抱膝,头靠在床头,看着窗外已经灰蒙蒙发亮的天光发怔。  又过了一会儿,房间门铃响起。沐之祺拿着手机去开了门,进来一个脸色不大好的女人。  “半夜把我从被窝里挖出来,就是为了让我给你送这些东西?”女人把一大袋东西扔给沐之祺,没有好脸色。  “姐,她是魏甄。魏甄,这是我堂姐,她是警方雇用的心理医生,这几天会日夜陪着你。”说话间沐之祺始终对面着堂姐沐雨棠,笑得简直春情荡漾。  沐雨棠眉头一挑,侧头看着床上面色苍白的姑娘。她就是魏甄!  “姐,她就交给你了,我得回局里了。具体情况我一会儿让金珂传份资料给你。她现在情绪不太稳定,你要一直陪着她。”沐之祺转头看了魏甄一眼,抬脚要走。  “等一下。”魏甄将颊边的碎发勾到耳后,慢悠悠从床上站起来。“沐警官,我有些话想说。”  沐之祺点头,示意她说。  魏甄停顿了一下,开口。“凶手特地将头颅割下来那样摆放并面对着房门,地上墙上全是血,但……晶晶的脸上却被擦拭得很干净,这个行为让我觉得充满了一种仪式感。凶手可能对头朝房门或一些细节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动机。”  沐之祺的眼神在听着她的话语时一点点变得光亮。“你也懂犯罪心理学?”  “我看过一些书……我只是想告诉你我的感觉,”  沐之祺点点头。“我会注意这点。”  沐雨棠送沐之祺出门时笑着拍拍堂弟的肩。“这样的冲击下还能思考这样的细节,精神意志力太强大了,她根本不需要我。”  “我需要你帮我看着她。”沐之祺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只是觉得,此刻需要有人陪在魏甄身边。  沐雨棠回到房间,看到魏甄又在看窗外,不禁有些感叹。有时命运真是,奇妙!“小祺让我给你带了一些换洗衣物和日用品,你看一下还缺什么,我再让人送来。”  魏甄接过沐雨棠带来的那个袋子,低声道了谢。    沐之祺赶回警局时会议讨论已经开始了很久。玻璃墙上的关注图和现场照片贴了许多,涂涂画画全是备注。重案组的头头楚向南看到姗姗来迟的沐之祺倒是没说什么,只是让人把新搜集到的信息递给他。  第一时间就找出了魏甄描述场景的那张照片,沐之祺特地对照了那些细节,那是第一批到达现场的同事拍下的,与魏甄看到的几乎无异。  等沐之祺看完所有东西,楚向南问他:“有什么线索?”  沐之祺在警校学的就是犯罪心理学,更是请假一年去美国跟着一位很有名的专家专门学习过这门课程。这也是楚向南硬要把他挖来重案组的原因。像这种对破案有些天赋异禀的人才怎么可以任由他做个片儿警将自己埋没。在重案组昏天黑地的两三年里沐之祺每天都在后悔为什么当初要头脑发热去选修这门课,但此时此刻,他却从来没有这么庆幸过他学了犯罪心理学。他一定一定要尽快破案,让魏甄放下这件事!  “凶手,男,身高在一米七三左右,性格孤僻,与邻里关系和睦。他应该有过一段失败的婚姻或感情,目前感情状况空白。他住得与死者并不远,甚至有可能在同一个小区……”沐之祺深吸了一口气,根据目前手头有的资料,慢慢做起了犯罪侧写。  黄金七十二小时。  三天后,耷拉着胡茬子的沐之祺再次出现在魏甄面前时,案子已经破了,犯罪嫌疑人不止被抓,更已经交代了犯罪过程。按金珂的话来说,沐小爷这回跟开挂了一样。  魏甄乌黑清亮的眼直勾勾得望着沐之祺,看得后者心中猛然悸动了好几下。  “想知道?”  魏甄点点头,起身倒了一杯温开水给他。  其实沐之祺就是特地来告诉她过程的。  “根据现场勘察的结果,对凶手有了初步的犯罪侧写。按照现场血溅的高度与角度以及现场遗留的半个血脚印的长度计算,凶手是个身高在一米七二到一米七五之间的男性,惯用右手,这样突发作案,肯定是近期受了很大的刺激。你们小区相对比较老旧,保安对出入的人和车辆并没有记录,案发的时间段里你们小区门口的监控并没有拍到有汽车出入,方圆一公里内的道路监控也没有可疑车辆出现,所以凶手的生活范围被圈定在了附近五百米以内,甚至有可能跟你们住在同一小区。你提醒的那几点我反复看了一下,翻阅了最近几个月的接警记录,果然看到一则类似的报警。”  沐之祺喝了一口水,继续道。  “钟点工报的警,就在你们住的楼下那一层,主人家读初中的女儿死在了家里,她原本就有严重的哮喘,那天因过敏气喘无人在家导致失救。那孩子就靠在床边,面朝着房门。”  “为什么要杀晶晶?”魏甄的眉头紧紧皱着,沉默了许久。  沐之祺搭在沙发扶手的手指动了动,握紧。“凶手女儿出事那天,救护车来了以后许多邻居围观,卢晶晶也在里面。她当时说了一句‘原来不是听错了,真的有人在喘气呼救,但门开着我没敢进去’,凶手觉得是她见死不救才导致他女儿失救。”  魏甄无言以对。  “像这类人,心理往往因为之前的不如意压抑许久,他女儿的死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于是他爆发了。他的婚姻很不幸,因为性*能力低下,他的老婆在很多年前就抛下他和女儿走了,他一个人父兼母职把女儿带大结果女儿年纪轻轻就死了,他觉得人心冷漠让人绝望,他仇视社会,他越想越无法释怀,于是他就用自己的方式去纠正这些。卢晶晶就是第一个。如果没有及时抓到他,我们相信会有更多受害者出现。”  实际上除了将头朝向门口摆着之外,现场还有许多可供侧写的依据。比如凶手对卢晶晶性*器官的处理方式,他将乳*房割下,连同被挖出的子*宫一起摆在床的正中央,这是他对性的感觉,神圣又憎恶。所以犯罪侧写里还有“离婚或者常年单身且性*功能有障碍”这一条。当然这些细节他是不会告诉魏甄的。  “他怎么认罪的?”魏甄又问。  “现场没有任何指纹和毛发。凶手就住在你们楼下,没有目击证也没有监控拍到他。”沐之祺回答。“后来我们在凶手家里找到了证据。”  魏甄略一沉吟。“是……笔迹?”  沐之祺简直眼冒绿光。他重重点头。“那面镜子上的字迹与凶手家找到的他的字迹比对吻合。还有你的珍珠耳环,当时正好滚到他脚边,被他当成战利品捡走了。”沐之祺还是只挑了两个无伤大雅的佐证来告诉魏甄他们录供的过程。实际上,最大的证据是凶手的女儿。这凶手领回女儿的遗*体之后居然没有下葬,反而将她的房间改成冰库将尸*体摆在了出事那天的位置,同样的姿势。  警方以这点攻心,加上上面的两个佐证,才让凶手交代了事情始末。  但这些都不重要。  “还好那天你提醒我注意凶手对头颅的处理,不然也没那么快破案。”沐之祺说。魏甄对室友遇害究竟有多介意,他无法知晓。沐雨棠说,像魏甄这样越是内心强大的人越有可能把情绪藏得很深。  魏甄闻言笑了起来。“很显然你才是这方面的专家,我说的那些你肯定不会忽略。谢谢。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