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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眠被迫坐上了自己的专座。

在明德两年多,宁眠从来没有这么耻辱过,自己的位置并不是自己应该得到的,居然还要别人让。

宁眠原本不想坐下,但看到陆胜利已经在叫下一个同学进来,况且她确实是习惯了这个位置,搬来搬去非常麻烦。

“新同学好。”

宁眠不太好。

谢应故意没有喊她的名字,微微扬起嘴角:“认识一下,以后我就是你同桌,谢应。”

宁眠拿书本的手一顿:“嗯。”

“新同学,你呢?”谢应明知故问,“你叫什么名字?不介绍介绍吗?”

宁眠:“……”

座位基本上没多大的变动,可能是因为班里来了新同学的缘故,尤其是这个新同学还是倒数第一考场上来的,抢走了宁眠的第一还他妈敢坐在宁眠旁边,教室里非常的安静,没了以往换好座位的吵闹,陆胜利还挺开心,觉得孩子们上了高三又成长了一岁,稳重了一岁。

这节是陆胜利的课,每次月考结束,每科老师都会先讲解一下卷子的难易程度。

宁眠把卷子从抽屉里抽出来,余光却忍不住瞥到了一边儿的谢应身上,虽然不想承认,但宁眠确实想知道谢应的卷子到底是怎么答的。

不是宁眠对他有偏见,但谢应的样子跟学霸一点儿关系都沾不上,再加上每天都在楼下激情摇滚,宁眠甚至怀疑他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时间管理大师也没他能管理。

谢应垂眸,发现宁眠的视线正好也在看向他,原本要找卷子的手一顿,笑了下:“同桌,我卷子丢了。”

宁眠愣住:“嗯?”

各科的卷子都是今早刚发的,时间还没两个小时,就是小偷都没时间下手,结果现在谢应跟她说卷子丢了。

宁眠掀起眼皮,开始怀疑谢应压根儿没答题,他就是把学校各科老师买通了给了他个分数。

谢应进而提出请求:“能一起看吗?”

宁眠低头,看了下她的卷子,她数学分数一直挺高,把卷子摊过去,她是真的好奇:“你跟我说真的,这卷子你做的出吗?”

似乎是没想到她这么问,谢应轻轻地笑了下,声音很低。

对谢应来说,分数并不重要,可有可无。

从小到大,谢应就知道自己脑子很好,学习对他来说很轻松,成绩一直很好。

这个世界上只有他想不想,没有能不能。

后来,他迷上了音乐。最开始家里也没担心,觉得他只是随便学学,没想到等他真想组建乐队的时候,没有一个人是同意的。他们都觉得谢应是小孩子心性,觉得谢应没有对未来负责,玩乐队在大人眼中等同于不务正业,等同于提前开启流浪的人生。

他们说他的成绩这么好,不应该被这种东西挡住道路,不应该就此自甘堕落,反对的声音越大,谢应越叛逆。

于是,从那天开始,每次考试,谢应知道答案但从不认真答卷,不能交白卷,他就在卷子上画满涂鸦,从一考场一路掉到了倒一考场,还因此被请过家长。

但他一点儿也不后悔,家里说他如果坚持要玩乐队就没这么个人,说他放弃了自己那么好的前途,至此以后,他没再拿过第一,次次都是年级的垫底。

升高中的时候,家里还是把他塞进了明德一中,没彻底放弃。谢应知道他们还放不下,想他回心转意。没想到何星雨也跟他一块儿到了明德,两个人终于是把乐队组建的有模有样,还接到了不少演出。

如果不是因为宁眠,谢应失笑,顿了下,没回答她,相反从口袋里掏出条水果糖:“吃糖吗?”

台上的陆胜利在讲题,台下的同学们在吃瓜。

从早上的反应来看,宁眠对谢应的出现秉持一种非常不爽的态度,但谁能想到两个人现在已经肩并肩分享同一张卷子,谢应还他妈主动邀请宁眠吃块糖。

最边儿上的同学悄悄给旁边的同学使眼色,旁边儿的同学再给另一边儿的同学使眼色,没人再关注陆胜利在台上讲什么,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宁眠跟谢应身上。

宁眠垂眼,看到了谢应递过来的糖,是颗柑橘味的水果糖。

但这明显是敌人的糖衣炮弹,他想用颗糖就把自己并不会数学题的事情忽略过去,他是不是把自己想的太简单。

宁眠摇了下头,严肃拒绝:“不吃,谢谢。”

一班的基础水平很稳健,陆胜利只讲同学们的错题,基础题一过,高难度的讲一讲,离下课还有五六分钟,现在还有时间安排一下这个月的学习状况:“卷子我们就先讲这儿哈,现在说一下学习小组这件事。”

不能例外,一班也有学习互助小组,体现班级的友爱精神。

不过这次排名有所变化,学习互助小组也应当有所变化,陆胜利翻了下手里的名单,走掉的正好是宁眠组里的女同学,不过她的名次是最后,让谢应进去显然非常不合适,想了下,说:“众所周知,我们班来了个新同学,名次也有了变化。”

大家抬起头,在等陆胜利触及雷点。

“其实,在高中,名次起伏是非常正常的,想当年老师也曾经颓废,是学校的垫底青年,但底子基础很不错,一升还是努力升上去了,”陆胜利习惯性地吹嘘了下自己当年的快乐历史,把名单放下,“像谢应,就是从十三班,我们最后一个考场转来的,一考就考到了年级第一的位置。”

陆胜利:“大家知道这说明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