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重山规划了一下,竹家具就做四种,书架和沙发床,批发价三十,零售价四十元。高板凳和靠背板凳批发价五元,零售价七元。当然,报价的时候可以多报几块钱,总有个讨价还价的空间。
他自己专心做家具,需要搭手的时候,李远山和高老汉都能搭把手。
然后每天抽空把竹家具的做法,教给李远山和老汉,至于三叔,高重山做一遍他一看就会。然后平时三叔指点李远山和老汉做竹家具,关键时候他自己也会上手帮一下。
至于做饭,归三叔负责。反正几个大男人,都不挑剔,只要吃饱有力气干活就行。
两个月后,李远山和高老汉的竹家具手艺可以说是完全出师,没人指点也一样能拿下所有工序。无他,唯手熟尔。不管是谁,像这样没日没夜的做同一种东西,时间久了也一样能出师。
“今天开始,远山跟着我学木工,竹家具就交给老爹了,做多少是多少,不用心急,一定得保证质量。”高重山开始重新分工。
没有一个有意见的,能赚到钱,而且是这么多钱,干的再多也只有欢喜的份。对于高老汉来说,自己出来干点活,帮儿子赚到钱了不说,还省了一份口粮,这点活算什么,哪个农村人不是这么从小干到大的。
十一月底,李远山已经跟着高重山学了好几天的木工活,因为之前光看就看了三个多月,加上三叔的指点,和高重山手把手的教,他上手极快。
晚上照例围在一起吃晚饭,竹子做的餐桌板凳,漂漂亮亮的摆在仓库里,是高重山一早做出来给自己人用的。仓库也收拾的整整齐齐,每天扫地洒水,餐具收在竹子做的厨柜里,和他刚接手时脏乱的仓库,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吃过饭高重山让大家多留一会儿,他要跟大家说说话。
“两个半月的时间,沙发床和书架卖掉了四十个,板凳卖掉了五十个,一共收入一千四百五十块钱。你们的工资,都给你们存到了存折上。”
高重山自己的存折,已经有了一千七百元。三叔的存款是一百五十元,李远山是六十元。
“我的目标是这样,说出来大家伙听听,觉得可行不可行,你们愿意不愿意。”
“重山,你说,你说的肯定可行,我听你的。”三叔把自己的大孙子都给了高重山当徒弟,早就算好了,尽自己最后一点力扶高重山一把。
只希望他看在这个份上,以后庇护大孙子长大,他死也能瞑目。别的事,他都不在乎。
至于钱多钱少的问题,呵呵,他要真留下太多钱,哪怕存在大孙子的名下,信不信大孙子最后也有可能一分钱都拿不到。他这一辈子,见的太多了。
李远山慢了半拍,但表起忠心来也不差,拍着胸口,“师父说啥就是啥。”
虽然是发小是朋友,但学了人家的手艺,就是徒弟,早就跟大娃子一起改了口。
高老汉在旁边高兴的差点拍桌子,儿子下山才几个月,这是眼瞅着马上能还清欠债了呀。
高重山点点头,“我是这么想的,小帽村我是不打算回去了。以后出不出这个县城,先不谈,但咱们得先在县城有个窝。”
大家一起点头,仓库住起来不花钱,但毕竟不是长久的法子。哪天单位领导发了话,你立刻就得搬走,一天之内这么多人和东西,能上哪儿去。
特别是环顾一眼仓库,里头有他们亲手打造的家具,有高银山留下的花花草草,大娃子每天都在浇水,倒是生长的很好。有添置的锅碗瓢盆,从一无所有,到有了这些家当,确实该有个窝。
“这件事就交给老爹了,您每个周末出门去县城转转,挑在偏僻一点的地方,要平房带大院子。能买最好,不能买就租。”偏僻一点是因为干活的时候太吵,放在居民区,肯定会和四周的居民结怨,平白生些事端,没这个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