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锦姩闻言一愣:“为什么问这个?”
“司马砚冰说,司娴和司暮是……”
似是有些难以启齿地顿了一下,慕景弦才继续道:“是我当初强行把你……”
“不是!”
环在他腰际的手又紧了紧,司锦姩快速摇着脑袋:“不是那样,你别信他!”
“那,”
他撇过眼,不再看她,声音略有些哑地问:
“我有没有……强行对你做过那样的事情?”
刚想回答,却听他又说道:“我要听真相!”
心知瞒不过去,司锦姩抿了抿唇,声音低低地“嗯”了一声。
旋即又抬起头,眸光恳切地看着他:“但是那不怪你,是我的错。”
转回头看着她的眼睛,慕景弦低低叹了一声,终于伸手将她抱紧:“你要我说你什么好?这种事情,怎么会是你一个女孩子的错。”
“是我的错……”
将脑袋埋进他怀里,狠狠吸了一大口他身上令她感到无比心安的气味之后,司锦姩才又说。
“是我那时候药剂配比出了问题,造成了你的异能暴走,失去理智。”
“所以,不是你的错,你也没有故意想要伤害我。”
她说得坦然,但慕景弦心中却是别有一番滋味。
他本以为司马砚冰的描述已经足够凶残,可直到他在裴落落的工作室里看到了那一日的监控录像时,才知道现场的惨烈远不是能用言语形容的。
司锦姩是被他拽着两只胳膊拖进隔间的,她甚至连挣扎都没有挣扎一下。
隔间内没有监控,但是外边的监控却记录下了那几个小时里,司锦姩的所有无助。
她一直在痛哭,求他轻一点,求他醒一醒……
到最后,只剩下她喑哑的呜咽声……
监控中再次出现司锦姩的身影时,她穿着染血的白大褂。
鲜红的血液从她的腿上滑落,几乎是一步一个血脚印,艰难地走到门口,输入了房间开启的密码。
“我进去的时候,她直接栽在了我身上,只用气声对我说了一句拜托你了,便不省人事了。”
在裴落落的工作室,她坐在侧边椅子上,跟慕景弦解释着监控里发生的一切。
“我本以为都这样了,隔间里的你应当是不着片缕的。”
可监控里再次出现的,被担架车推出的慕景弦,身上却是盖着一件与司锦姩身上差不多的白大褂。
两只胳膊甚至都被塞进了袖管里。
“你瞧,”
裴落落看着慕景弦,面上带着几分无奈的笑意:“她自己都危在旦夕了,却仍要为你换上衣裳。
分明是你做了令人不齿的事,她却仍要给你一份体面。”
倒下的司锦姩身下迅速蔓延的血迹刺痛了慕景弦的眼,而裴落落的话更是让他心痛得难以呼吸。
根据裴落落的记忆,司锦姩封锁他记忆的原因就是这件事。
可是,为什么呢?
“我那时候,是不是害你受了很重的伤?”
垂头埋在司锦姩的颈窝之中,慕景弦轻声问着。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