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苏叶把眼睛上的手扒拉下来的时候，猪已经被几个强壮的男子一刀捅在心脏上放血了。

猪的身体颤抖，旁边几个小孩子已经哭的嗓子有些沙哑，一副被吓坏的样子。身边的大人随手擦了擦他们脸上的泪水，牵着人就准备回家，边走边教育：“看到了没？就他们这样杀猪不眨眼的人，一顿要吃一个小孩子的，像姜家小子那种，一顿要吃五六个小孩，你下次不听话给你送到姜家去。”

远远听见小孩子哽咽声：“我听话不去河边玩了，不要把我送他们家”

大人一副最后一次的语气表示原谅。

苏叶咯咯的笑“哥哥一顿吃那么多小孩子啊，我好怕”

看自己被调侃姜酌也不生气：“对，一顿要吃五六个小孩，你这样的我能一顿吃七八个。”

歪了歪头一脸单纯询问“哥哥想怎么吃？”

这句话明明没有什么问题，姜酌却莫名觉得脸红，和苏叶拉开了两步的距离，没敢看苏叶的眼睛：“我去弄猪，你在这等会，我弄完送你回去”

说完不等苏叶回答就快步走过去，背影多少有点落荒而逃的感觉。

凳子上的猪已经死了，姜酌将尖刀又插进猪心脏转了几圈让血液流的更快。苏叶找了个砖块坐在上面，撑着下巴看姜酌把猪放完血后剃毛和解剖。

等处理完猪天也要微微亮，姜酌收拾好猪肉走到离苏叶两步远的地方站定“饿了吗？”

苏叶站起来想走到姜酌身边，姜酌避开“身上脏，不好闻”

苏叶站定，撅着嘴：“好的趴，我不过去了”又好奇问“现在要去摊子那边吗？”

姜酌点了点头“先带你去吃点东西”

“哥哥是在哪里摆摊呀，我在村里没有见过诶”

“在镇子上有些远”姜酌担起肉，走在苏叶侧前方。

“那我今天和哥哥一起摆摊吧”

“很远，会很累”姜酌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轻轻咬着唇：“可是哥哥每天那么辛苦，我想去陪着哥哥，我去了那里也不做什么，不会很累”

看着苏叶一脸忐忑的看着自己，姜酌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点头答应。

姜酌和苏叶一前一后走到村口，等了没多久来了一辆牛车。姜酌身上血腥味重，坐在最后面，所以苏叶先上车的，车上有几个妇人提着篮子去赶集，苏叶好奇的瞅了瞅，有个妇人笑着和姜酌打了个招呼，姜酌冷淡的点了点头，她也没在意。

妇人从篮子里拿出一个果子，苏叶没有见过，应该是野果吧。苏叶没有接，看着姜酌，看姜酌点头同意了才接过果子，甜甜的道了谢。

去镇上的路不算好，坐在车上被颠的苏叶觉得自己都要散架了，一点也没有刚上车的好奇心，鼻尖时不时能闻到被风吹过来的血腥味。

被折磨了大半个时辰终于到了集市，苏叶迫不及待下了车乖巧的站在车旁等姜酌交了车费。

姜酌有个固定的摊子，两人走到摊子前时候，旁边的摊子已经开张了。

旁边摊主是卖小玩意儿的，看见姜酌笑着打招呼：“姜家小子你来了，今天来的有点晚啊”

“牛大爷”姜酌打了个招呼，看着身边苏叶介绍“这是我远方表妹，姓苏”

牛大爷看起来四五十岁，和蔼的笑着：“苏姑娘看起来真面善”

苏叶行了个礼“牛大爷您好，感谢您之前对哥哥的照顾”

牛大爷拜了拜手：“我们可没照顾他，都是他照顾我们这些老东西”

姜酌在挂肉，苏叶一脸骄傲：“害，哥哥就是这样面冷心热的人”

说完也不和隔壁的唠嗑了，苏叶跑去帮姜酌擦桌子。

姜酌手手腕抵了抵苏叶的胳膊：“这里脏，你别动手了”

苏叶避开他的手“我帮你快一点，今天都来晚了”

两人收拾了十来分钟铺子已经好了，姜酌不知从哪里借来一个椅子放到苏叶身后，苏叶也没客气，坐在椅子上看着街道上人来人往的行人。

新奇渐渐被疲惫所代替，看苏叶有些无聊，姜酌给苏叶塞了几两银子让她去附近转转。

苏叶不清楚物价如何，伸手接过钱温软道：“谢谢表哥”说完蹦蹦跳跳就去集市上转。

集市上人多，姜酌离开了几秒，过了没多久苏叶身后跟了几个人。

苏叶走了没多少米，看了一个书摊，好奇的上前摸了摸“姑娘需要些什么？”

“可以先看看嘛？”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