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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国自有国运在此如果说是容仪爱上我导致了这一切,那么如果他不是明行呢?如果明行是其他人呢?”相里飞卢苍翠的眼底仍然十分冷静,“天魔的说法未免有失偏颇。”
天魔没出声了。
“明行呢?他在哪里?”相里飞卢淡淡地说,“拿到了我的情绪,他化自在天不会不守诚信吧?”
“……这是自然,我们不是不讲规矩的人。你提供情绪为我们化用我们帮你达成你的愿望。”天魔还看了一眼一边的赤炎金猊兽,“不过你送它回我们这里,如果你想见明行一面,我还是……有必要让你了解一下,现在的明行在干什么,以免……一些尴尬的事情发生。”
相里飞卢挑起眉头沉稳不动但眼带上了一些疑惑。
天魔也沉稳不动十天神魔的幻影又汇聚在了一起窃窃私语着:“什么什么?”“什么事情?”
天魔衣袖一挥,最后一幅幻景出现在他眼前。
这画面的容仪已经长大了,散漫随性一副很懒的样子。这副模样是他最熟悉的那一面。一身粉白的绸缎,乌黑长发散着挽在脑后令人注意的是他颊边有一缕不太明显的断发。
是青月剑割断的那部分。
就是这几天的事情。
“这里是主殿,睡起来最暖和。”
“这段时间,我并不怎么在家还有……你没有名字吗?”
……
“可起名……一般来说都是喂养人做的事情。比如我爹娘养着我的时候给我起了一个名字叫容仪。据说仪这个字不是所有凤凰都能用的。”
“如果你不是想养我,那你是想我养你吗?”
“起名是一件很重要的事吗?”
“很重要。”
“然而在我这里不重要,名字算不上因果,有没有它,我仍然是我。”
“你说的话很有哲理,我感觉在听明王们讲课。不过为了方便称呼,我给还是你起个名字吧。”
“好。”
“那你要不要就跟我姓?我姓容,这个姓是凤凰族的,听说还有一些典故。”
……
相里飞卢微微有些出神。
容仪的这幅神情他从来没有见过,认真,严肃,甚至带着几分谨慎,他望向那人的时候,指尖不自觉地捏着衣袖,如同一个听话的小朋友。
而画面一转,隐在幕后的那个说话人的正脸,也在此刻终于浮现。
银白长发,暗紫色的眼睛,如同流云涌动。
“佛子大人,你不会看不出来,这位被明行接回凤凰殿的人,和谁长得像了吧?”天魔说,“他第一个喜欢的人是孔雀大明王……哪怕他不知道,孔雀在他身边,只不过是为了监控,还有随时能杀了他而已。”
“明行在哪里?现在是否安全?”相里飞卢仍然只是这样问着,“我要见他。”
天魔又沉默了片刻,盯着他看,似乎在衡量他的内心思绪。
最后天魔叹了口气:“不愧是天生佛子,自己的情人,接了别的男人回家住,甚至为他起名字,你都可以不为所动。”
“过奖。”相里飞卢淡淡地说,“容仪爱干一些奇怪的事,我不必为此多虑,见他之后,问问就好。”
“你不正常,你爱他时,竟然不要求他爱你?”天魔满腹牢骚,周围的鬼神也窃窃私语着,“你这样爱人,有何意义?”
天魔一边嘀咕一边用法力打开通往梵天的门,流云散开,金光透顶,相里飞卢握着青月剑,往上行去,周围的所有声音,他都仿佛没听见一样。
他只是想往上走,不为别的,只是看一眼他,确认他经历了什么,那些天雷是否落在他身上,他是否安全?
“相里飞卢,你明白你的业障,却不明白你的魔障!情劫情劫,情是魔障!有一天你会知道的!”
天魔的声音被他远远地甩在脑后,无比淡漠,仿佛蔑视与轻慢。
“无色、界,色界,他化自在天,还有什么天……我应该问问容秋,这些地方都怎么走的。”
容仪一边飞一边小声抱怨着。
他一直在梵天五树六花原,最接近佛祖和明王们的地方,从来没有去过梵天之下的居所。一路上飞得磕磕绊绊。
他在路上试了又试,依然无法在水镜看见相里飞卢的身影。
执行人神域。
一盆脏污的冰水往外泼出来,溅落弄脏了外面人的衣衫,还有刚刚擦过的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