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刚才的一切,那样的亲密,都是他独自一人的一场梦,虚幻而狂妄,却从未真实存在过。
燕灼华不明所以。
从刚才开始,他就在闷闷沉沉地盯着她看,眸光深深,带着几分若有若无的厉色,神色却淡淡的。
从他的神情里,燕灼华莫名读出了几分幽怨责怪。
一种大多出现在被负心男人提上裤子就不认人,只说我们是朋友的可怜女子脸上的幽怨责怪。
燕灼华:“……”
她知道,她刚才趁机吃了他豆腐。
他如果想聊一聊,也是绝对正常的。
凝眸望向程景宗,他却又自顾自地沉默着,颇有些阴晴不定,让她摸不着头脑。
等了许久,也不见他说话,燕灼华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拿起她印着小狐妖和小和尚的戏本子,打算放弃交流的企图。
程景宗冷冽的眸里流转过千万种情绪。
就在前不久,他拥抱了她,她亲吻了他。
她可以潇洒自如,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可他却不能视若无睹。
他们必须得谈一谈。
他不喜欢揣着明白装糊涂,也不喜欢一直没有任何名分地搞些乱七八糟的暧昧
程景宗抬眸,神色严肃冷凝。
在他这儿,只有两种,他的爱人,和不是他的爱人。
床伴、“知己”、“哥哥妹妹”,这些在中间,介于灰色地带的,他一个都不会沾染上身!
他不在乎什么贞节牌坊,他也不在乎她之前是不是有过情人。
但是他的感情世界里,要求绝对的忠诚!
这是他的原则,也是他的骄傲。
就在她几乎要翻开书封的那一刻,他打破了沉默
“燕灼华,我不会做你闲来无事当作消遣的入幕之宾。”
他低沉的声音,蕴含着无尽的力量,沉沉地压在她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