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来自于充斥着血腥和暴力的童年的暴戾。
他想建一座玉砌的高台,把她关在里面,锁起来,让她的世界里从此只能看到他一个人。
可是程景宗不傻,又太了解她的个性。
他知道,如果真的那么做了,自己一定会后悔的。
如果被当金丝雀对待,她不可能做的一件事,就是如他所愿爱上他。
他好不容易才被她扳正,不想再变回少年时的自己。
他也舍不得那么对她。
程景宗放不下自己的野心,可是他自然也还没那么浑。
他对她充满了不可告人的阴暗欲望,但终究,情意更胜一筹。
燕灼华没有说什么,在他的怀里转过身来,继续与他协商,一定要求出一个答案:“如果我不要裴睿做执金吾了,只要求让他来接任于光,这样可以吗?”
她讨价还价,试图再为自己争取到一点点儿利益。
程景宗无奈:“灼华,这样,与之前有什么区别?”
还是他掌握着巡防营,她掌握着近卫王军,谁的计划都没有任何进展,全是在原地踏步。
燕灼华点点头:“我明白了。”
她拥抱住他精瘦却结实的腰:“我不会生你气的。”
燕灼华就那样,轻轻地抚摸着程景宗的脸,平静淡然地对他说出了几句话
她没有悲伤,没有质问,没有歇斯底里。
只有平和的温柔和冷静,那般的讲道理,那般的深明大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