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先我还有点担心,是不是二爷的伤势复发了,可随后我定睛一看,后脖子立马起了一层白毛汗,那个人根本不是二爷。刚刚一上来就看见他,理所应当的把他当成了二爷,这回再看过去,二爷哪穿的马褂啊。
我环视一周,心里不禁暗骂一声,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我现在所在的密室无门无窗,完全是个封闭的空间!
我深呼了口气,告诉自己要冷静下来,二爷不会凭空消失,这里肯定有猫腻。
我端起枪小心翼翼靠过去,二爷之所以一声未吱的消失,肯定跟这个人有关,他有可能就是在上前查看的过程中着了道。
“你是谁?”
我试探性的问了一句,那人没回我,我骂了声娘,我又慢慢绕到他前面,倒要要看看他是何方神圣。
我绕到他面前,发现这家伙低着头,看不清脸,在他面前有一个不大的黄铜盆子,那人一双干瘪漆黑的手就垂在盆边,我瞄一眼,盆里好像有什么黑色的东西,看样子有点像什么焚烧过后的灰烬。
我就站在他面前,大概有两三分钟,他也没动,我大着胆子用枪头碰了一下他的头,他便仰头倒了下去,我定睛一看,吓的一哆嗦,只见这人脸上画着油彩,活像个白面恶鬼,我不敢过去,不过看他气息全无的样子,应该是死了很久了。
我琢磨了一下,还是决定过去看看,因为二爷有可能就是在他边上触发的机关,突然空旷的密室传来声音:“别动!”
我吓得一大跳,不过这声怎么这么耳熟,我尝试问道:“是二爷吗?”
“对,我就在你隔壁,这面墙是个镜子,我从这边可以看到你。你听我说,这人应该是二十多年前的那批人,你看他双手的颜色,还有那个铜盆,应该是江西的童铁手,他是当时名噪一时的起尸匠,传说他那双手就是因为常年抬尸抬成的黑色,因为经常跟死人打交道,所以他身边都会带个铜盆,遇到不吉利的事,就会烧点钱,买个太平。”
我看像四周,二爷的声音果然是从我左边的墙壁那边传过来的,我问他:“你怎么会跑那里去的?”
二爷道:“我一会再和你解释,你千万别碰他,他身上应该撒了僵尸粉,就是防止尸体腐烂的,有剧毒。”
我仔细看,在他裸露的皮肤上,果然有一层细微的粉末,二爷低声说道:“还有,你要小心,你那间石室有别人。”
我原地一蹦,如果你在一个不大又封闭的房间内,有人告诉你里面并非只有你一人,你会是什么感觉?二爷这句话直接说的我毛骨悚然,就听他接着说:“我说过我发现上面有脚步声,可是上来后却发现这是一间封闭石室,就觉得有蹊跷,可是我走到面墙壁前,就被人推了一把,不知怎么的就到了这边,可是现在这墙又恢复了硬度,根本推不动,却可以看见你那边。”
我拿着枪紧张的原地转了几圈,对他说:“我说二爷,你可别吓我,哪来的人。”
“我没说是人。”
我头上刷刷的冒冷汗,他又说:“你过来我这面墙,看看有没有什么机关,我猜测机关可能在你那边。”
我过去敲了敲,实心的砖墙,别说穿了,连个缝隙都没有,二爷要是没练过能把自己缩成绣花针那么牛的缩骨功,根本不可能过去。二爷沉默了一会,又开口道:“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这个童铁手会死在这?”
我低头看向那具尸体,一边回道:“不像是被袭击的,身上也没看到什么伤口,就好像”
二爷接话道:“就好像被困死在这似得。”
“对对对”我点点头,二爷又问我:“你看见他面前的铜盆了吗?里面是否有烧纸过后的灰烬?”
我已经感到了不好,硬着头皮回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