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
“有意思。”
摸了摸身下,硬邦邦的,是冰冷的木头。
……
黑夜!
大宋安宜府周口县!
县衙后堂内,摆放着一口黑漆漆的棺材,两位身穿青黑锦衣的身影有一搭没一搭的往火盆里扔着纸钱。
“哎,小伍也是个苦命的孩子啊,早年家人便命丧鬼口,如今自己也……”
清瘦中年感慨,眼神中也流露出对未来的迷茫……
“哼!命丧鬼口,我看有些人啊,心思恐怕比鬼还毒!”
旁边的胖汉子冷哼一声,活了这么久,世间之事早已看的透彻。
“噓!”中年人大惊,连忙拍了胖老者一下,“你不要命了,饭可以乱吃,话怎可乱说,小心被旁人听了去!”
“怕什么!小伍牺牲,连吊唁的人都没几个,这深更半夜的,连鬼都不愿来!”
“嘎吱!”
话音刚落,灵堂的大门便被风吹开,吹进来的气流阴恻恻的。
“你进来时怎么不栓门?”
胖汉子埋怨一句,裹了裹衣裳,感觉吹进来的风格外发寒。
哪知中年人回头看了胖汉子一眼,有些疑惑道:“不是你后进来的吗?”
“哦哦,对!”
李德水想起来了,自己进灵堂时,周元已经点好了火盆,至于自己有没有栓门,倒有些记得不太清了。
摘下腰间的葫芦,李德水狠灌一口,随即起身,准备把大门关上。
今晚的夜格外寂静,李德水朝门外看了一眼,黑漆漆的,一片幽深!一阵冷风吹过,李德水打了个寒颤,连门把门合拢锁好。
“哎,周元!你说咱县衙里会不会也闹鬼啊?”李德水随口说了一句。
“你说呢?”一道阴恻恻的嗓音从身后传来。
“什么!”李德水一惊,连忙回头看了一眼。
火盆前,周元原本黝黑的肤色现在更加乌黑森然,在火光跳跃下显得阴森可怖!
“别闹……咱县衙怎么可能闹鬼呢?”李德水贴在被栓起来的大门前,只觉得喉咙干哑,语气瘪巴巴的。
“鬼?我不就是鬼吗?”周元面皮跳动,森然一笑!
“别……别开玩笑…”李德水话语结巴,只觉得手脚发软,身后的大门如同被锁住了一般,怎么也拉不动……
“哈哈哈哈!”
“啊哈哈哈!李德水,你什么话都敢说,我还真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了!”
火盆前,周元捂着肚子,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
“哼!”
李德水铁青着脸,砰!将腰间别着的铁烟斗往地上一掷,坐在火盆前独自喝着闷酒!
“哎,哎!别生气了,我这不开个玩笑吗!”周元知道玩笑开的有点过,一脸讨好的扒拉着身旁的胖汉子。
“砰砰砰!”
“哼!”
李德水不理,执拗的别过身子去。
“李兄弟,你有没有听到什么敲门声?”
身旁的周元手悬在空中,有些疑惑的问道。
“怎么,你骗了我一次,现在又想再骗我不成?”李德水语气不善。
“砰砰砰!”
沉重的敲门声在深夜格外清晰,这下两人听的清清楚楚,慌忙起身。
“这次你去开门!”李德水咽了咽口水,只觉得心底发寒,大半夜的有谁还会来灵堂。
“砰砰砰!”
“不对!不是敲门声!”周元这次听的清楚,敲击声根本不是从门外传来的。
不是敲门声,那是?
两人转头对视一眼,随后满脸惊恐的朝着摆放的棺材看去……
“砰砰砰!”
“啊!”
“鬼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