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织坐在零蛋的背上,头顶昏沉浑浊的天空,俯瞰着萧条荒凉的城市。
她吹着半空的风,望着末日独有的断臂残亘的风景,十分惬意。
包里是收集好的一大堆物资,暮织正准备给白爸爸送去。
回到白爸爸的车库,白爸爸叼着不知哪来的小烟斗,滋润地躺在老年摇摇椅上,旁边铺了满地写得密密麻麻的图纸,以及角落里初步成型的机甲框架。
光看框架,就威风凛凛,心生畏意,赫赫战意从合金制造的骨骼就已经展露出来。
暮织问在一旁自在的白爸爸:“爸,这个机器人叫什么名字?”
白爸爸立刻坐起来:“丫头,这不叫机器人,这叫机甲,是要人去驾驶的。”
“哦。”暮织领会,又说:“那怎么只有个骨架子啊?”
白爸爸被她催得有点闹心地解释:“哎呀,这是大物件,三层楼高呢,到时候还得换个场地,急什么,你爹我就光凭个天赋撑着,能出来个架子就不错了。”
暮织也不急着要,连连说:“行,爸,东西我给你留下了,我上楼做午饭去了,你吃不吃。”
“爸刚吃完,你自己吃吧。”
行啊,自己这个闺女他是彻底不管了,现在就一心一意捣鼓自己那台机器人,哦不是机甲。
暮织上楼,发现周围的邻居都不见了了,并且食物也被扫荡了。
估计是搬走了吧,要么就是没了,末世就是这么吃人。
暮织用煤气罐的火做了一大碗三鲜面条,吃了个十二分饱,又给房顶上的零蛋喂了几大块羊排,然后往床上一躺就是一觉。
这一觉过去都晚上六点了,本来白天就没多亮,六点直接漆黑如倒墨,伸手不见五指。
暮织跟白爸爸走流程打了个招呼就背着包出去了,到了房顶上摸了摸零蛋。
零蛋甩了甩头,张着翅膀,拼命往暮织脸上蹭。
“这年头,鸟比人可爱多了,是不是啊零。”
零依旧不予理睬。
“不对啊,你也不是人天啊,为什么就不能来个人陪我呢?”暮织絮絮叨叨地骑上零蛋,然后在城市上方盘旋巡视,看看有没有什么热闹可以凑。
暮织百无聊赖地托腮,突然发现前面一道奇异的光芒降落在某处。
算一算日子是第二个月没错,也就是说
“零蛋,往那道光的方向飞。”
零蛋鸣叫几声一个猛子扎过去,暮织被气流吹得眼睛都睁不开,头发像海草一样乱飞。
暮织晕乎乎地从零蛋身上爬下来,还走了几下太空步,整个人恍恍惚惚的,差点晕机,哦是晕鸟。
一人一鸟来到遗迹跟前,暮织端详着这个古老山洞外形的遗迹,带着零蛋走了进去。
毫不犹豫选择了炼狱难度的试炼,榜上无名,看来这遗迹还是个雏,没人来过。
试炼是一只两米高四米长的变异鳄鱼,黑紫色的皮肤上充斥着血管,跟被扒了一层皮一样狰狞恐怖。
鳄鱼的嘴巴长着老虎一样的獠牙,还站着血红色的黏液,恐怖恶心。
暮织骑在零蛋身上拎着月影神狙对鳄鱼连续发射炮弹,鳄鱼的身体像泥鳅一样滑,不仅很难打中还窜得飞快,还会起跳往暮织这儿扑,幸亏零蛋被训练过,反应还是可以的,暮织一说躲开它立刻躲闪,但有时会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