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阳出去找他,这一切好像是我已经走了九百九十九步,这剩下的一步留给你,果真他们在一处松树下相遇了,那松树上满是积雪,轻轻一摇它的枝丫,那雪便会飘洒下来,他们的距离只有几步远,昭阳站在树下朝着掠影招手,那笑容在脸上不断的晕开。
娇嫩的树枝怎能承受住积压的大雪,吱吱呀呀间雪便落了下来,掠影用轻功将昭阳揽在了怀里,那雪花散落的到处都是,而掠影却用身体挡住了那飘洒的雪花,“掠影,你别动。”
他用那样的姿势一直抱着昭阳,而昭阳在他的怀里看着这漫天飘洒得雪花,“掠影,你看雪花在空中飘洒,像不像是蒲公英。”掠影的身子僵硬的被昭阳抱着,他默不作声,昭阳接着又说道:“这是我第一次和掠影看雪,虽然你不怎么爱说话,但是只要你在就行了。”
等这漫天飞舞的雪花全都飘洒了下来,她才放开了掠影的腰身,“好了,雪都没了,我们去烤兔子吃吧!”
雪地上留着的是他们遗留的快乐,掠影打了一只白色的兔子,他很熟练的处理好了兔子,然后便烤了起来,有些时候她希冀的无非是父母安康,家人平安,可突然有那么一瞬她想和掠影走遍世界各个地方,他就像是她心底的光一样,只要他出现,那光就不会消失。
围猎场上,太子所射的猎物要比其他皇子多,他们明面上一团和气,实际私下却恨不得将对方置于死地,他们都很聪明,皇帝设计这一出为的是给太子笼络朝臣对抗楚晋辞,他们谁都没有拿出真正的本领,若太子真能扳倒楚晋辞,对他们虽无好处,但却没有坏处。
楚晋辞这些年南征北战,所到之处叛军皆已俯首称臣,西凉、南诏、北边的撒格其都被楚晋辞所打败,他的威名早已传遍五湖四海,皇帝为了制衡楚晋辞可谓是煞费苦心。
这京城虽是大雪覆盖着,可依然挡不住它的繁华和贵气,他一直镇守北境,那里苦寒无比,他在那里一待就是十年,这十年里他没有一日懈怠过,因为他要复国,他要将当年那些杀他父皇母妃的人都杀光。
围猎场上还来了女眷,那些女子都是各大臣之女,楚晋淮对自己的属下邵子成说道:“来了这么多天,这京城的姑娘你看上了谁?要是看上了哪家姑娘,本将军去给你提亲。”
邵子成摸了摸自己的头,不好意思的笑着,“将军,这些天都跟着您了,倒是没有注意这些姑娘。”
“都多大的人了,还单着呢?你娘要是知道了非打断你的腿不可。”
“将军,我们镇守北境,属下把人家姑娘娶回家,那不是委屈了人家姑娘嘛!”
邵子成说的并无道理,他们把自己的命都交给了战场,谁都保证不了可以活着看到天下太平,与其让人家姑娘一年一年的等着自己,还不如从来都不曾认识,那样对他们谁都好。
苏青禾一个人闲的无聊,昭阳走后,她便没了玩伴,“以前觉得这围猎还是挺好玩的,怎么这次却如此的清净。”她一个人嘀嘀咕咕的乱走动,却没有注意一只箭从她的头顶飞过,她还没来得及惊呼,便被一个人抱着在地上滚了一圈,那只箭刚好从他的胳膊上擦过。
落地后他及时的放开了苏青禾,“姑娘可有伤到哪里?”
苏青禾起身动了动四肢,能活动自如,“我没有受伤,你的胳膊流血了。”邵子成这才发现他的胳膊被不知是哪飞来的箭矢给划伤了,苏青禾拿出自己的手帕,上前要给他包扎,邵子成怎会让一个女孩子给自己包扎,他退后一步,说道:“姑娘,男女授受不亲。”
“你的伤是因为救我才伤的,我给自己的救命恩人包扎伤口有什么难为情的,再说我一个姑娘家都不怕,你怕什么呀!”
他说不过苏青禾,便只好让她把伤口包扎了起来,他一直跟着楚将军在战场上,见惯了大老爷们,突然有个女子来给他包扎伤口,他一时有些不好意思。
“我叫苏青禾,你今天救了我,我苏青禾记在了心里,他日我定会报答公子你的救命之恩的。”
邵子成没说说话,苏青禾可是有些许的生气了,她在他胳膊处绑手帕的手一紧,他疼的直吸冷气。
“你不说话可是觉得我一介女子无用武之地,报答不了你的救命之恩?”
“姑娘说笑了,姑娘这气势如虹,世间男子都不及姑娘半分,姑娘日后肯定是巾帼不让须眉。”
他这样一说到让苏青禾有些不好意思了,若是昭阳在的话,定要说她了,“你既然知道本姑娘厉害,那你告诉我你的名字,这样我们算是扯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