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矜:“”
顾厌:“”
“事情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顾厌还没有弄清楚情况的候就非常极力的否认道。
因为作为一个干净整洁的人间代名词,他是不会允许自己的房间里长霉菌的,更不用说还是在自己喜欢的人的面前承认这一点就更是到打死他也不说的程度。
“你有证据吗?”顾厌义正词严的说,看上去似乎随都可冲上来与霉菌同归于尽的样子。
甄矜:“”
倒也不必如此,甄矜心想看着顾厌这样义愤填膺的神情琢磨着自己的这个玩笑是不是开大。
“那么你过来看看,这个黑点儿是什么?”
甄矜于是就非常和蔼可亲的,给顾厌一次为自己辩白的机会把他拉到飘窗的面前,指指他刚刚发现的那个以自己的飞行员视力才看得清楚,旁人基本上都会视而不见的小黑点儿。
顾厌这个“旁人”于是就眯着眼睛看半天愣是没有看清楚什么端倪。
顾厌:“”
“老列文虎克。”顾厌想想说。
甄矜:“”
“谢谢。”
甄矜权且把顾厌的话当做是一种赞美用来表彰他追求自己的态度。
顾厌此此刻倒也没有因为甄矜的话而放弃挣扎。
他转过身去从自己的西装口袋里摸出平居家的候不怎么佩戴的金丝眼镜儿重新戴在自己英挺的鼻梁上看上去就是标准的霸道总裁的做派。
这小子还挺帅的甄矜打量打工人打工魂版本的顾厌,然后在心里暗赞他一句道。
顾厌在带上霸道总裁的眼镜,然后做出一番与霸道总裁这个头衔不怎么相称的,寻摸的行为之后,终于发现甄矜所说的那个黑点。
“这看上去更像是一粒灰尘。”顾厌想想说,一面拿起手边的手持式吸尘器,只消一个回合就结束那个黑点儿在尘世的旅程。
甄矜:“”
小子,这是要下死手啊,甄矜在心里逗个闷子道。
“行吧,这回算你赢。”甄矜笑道,一面接过顾厌手中的手持式吸尘器。
“不过现在你总得告诉我,你到底为我做出怎样的改变吧?”甄矜就很秉持着公平游戏的原则,向顾厌提出这样的要求的。
“你都离得这么近,真的没有看出来吗?”顾厌说着,下意识的拉拉甄矜的手,然后又有点儿先斩后奏的望向对方,意思是在寻求他的授权。
甄矜并没有表明自己的态度,而是笑着看着顾厌,就在对方即将被他看毛的候,甄矜回握一下顾厌的手。
顾厌:“”
顾厌看着甄矜,脸上有些变颜变色的。
虽然他又像往常一样,从白里透红的模样变成紫色,然而这一次,有点紫中透黑的意思,不管从哪个角度看上去,似乎都跟害羞沾不上半毛钱的关系。
甄矜:“”
“你没事吧?”甄矜真情实感的问顾厌道。
“这个不太说。”顾厌想想说。
“我这半边的身体,有点儿麻痹的感觉。”顾厌在自己的身上比划一下,给甄矜做出这样的示意道。
“是半身不遂的前兆吗?”顾厌很神秘地问甄矜道。
甄矜:“”
“我觉得这个问题,出于安全考虑,你最还是咨询一下专业人士。”
甄矜一面这么说着,一面深感奇妙,为什么一块木头竟然可以成精,当霸道总裁,进而爱上自己。
顾厌:“”
“要不我们还是先说说改变的事情吧。”顾厌就很机智地岔开这个即将点燃甄矜的话题道。
“请。”甄矜言简意赅地这么说着,一面做出一个,请开始你的表演的手势。
“事情是这样的。”顾厌点点头道,于是就真的开始自己的表演。
“请你看看飘窗外面的窗帘儿。”顾厌颇具启发性的这样说道。
甄矜:“”
看他这个架势,似乎是想利用这样的地理位置,进行一次大变活人的表演魔术。
甄矜在心里早已识破顾厌的鬼计,并且竟然还挺期待的想要看看,对方到底说出什么子午卯酉来。
“窗帘儿怎么吗?”
甄矜于是当着顾厌的面说出自己的脑洞。
“你是想让我检查检查这上面有没有什么机关,然后进行魔术表演吗?”甄矜说。
顾厌:“”
小伙子的脑洞竟然比我还大,顾厌在心里觉得长江后浪推前浪,诚不我欺。
“难道你就没有发现,这窗帘跟你上次来的候,有什么不一样吗?”顾厌思考一下,然后极具启发性的,循序渐进的向甄矜递一句话道。
“从理论上来讲,如果你最近几天没有清洗的话,那么这些窗帘儿跟上次的不一样的地方就在于,上面积攒更多的灰尘?”
甄矜就非常不给面子的,从科学的角度阐释自己的看法。
顾厌:“”
最为致命的是,我虽然很想反驳他的这句话,但是人家的这句话说起来确实是没毛病啊,顾厌在心里暗气暗憋起来。
他现在这个样子有点像河豚,他自己知道吗?甄矜看着顾厌逐渐鼓起来的样子,有心想要捏一捏对方的脸。
“你就不摸一摸它们吗?”顾厌依旧没有放弃启发甄矜的野望,继续全方位立体式多角度的提示着对方。
甄矜:“”
我为什么非要摸一摸他的窗帘儿呢?甄矜在心里这么想着,然后就祈祷顾厌最近有做过家务卫生方面的劳动吧,不然的话,甄矜觉得自己很有可摸到一手的灰。
其实仔细想想,就算摸他的窗帘,摸一手灰,也没有什么问题,因为我马上就想要捏他的脸不是吗?甄矜在心里非常逻辑自洽的这样想到。
此此刻,顾厌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周围写满看不见的“危”字,依旧用鼓舞的眼神看着甄矜。
甄矜:“”
这可是你自找的,甄矜心想。
甄矜于是就伸出手去,摸一把顾厌家里的窗帘儿,并且打算,如果摸到灰尘,就在第一间里去捏住顾厌的脸颊。
不过事情并不像是甄矜在心里逗着闷子的那样,他也并没有摸到什么灰尘。
事实上,顾厌家里的窗帘儿,还是当得起“纤尘不染”四个大字一个成语的。
甄矜:“”
甄矜在一瞬间,竟然倏然之间产生一种有点可惜的感觉。
并且他很快就意识到这种有点可惜的感觉,来源于他的手指并没有沾到任何的灰尘,于是也就没有什么借口跟顾厌闹着玩,去捏他的脸颊。
甄矜:“”
别开玩笑,我要捏别人的脸,难道还需要理由吗?甄矜一面在心里这么年少轻狂的想着,一面就伸出手去,堂而皇之的捏出顾厌的脸颊。
顾厌:“”
“竟然还有这种事?”顾厌被甄矜捏的嘴巴嘟嘟的说。
甄矜:“”
他为什么这么玩儿呢?甄矜心想。
“你是忽然之间觉得我的脸颊很趁手才捏的吗?还是说,觉得我的皮肤突然变,所以就有一种想要碰触一下的冲动?”
顾厌一面这么说着,一面掏出自己的手机,看样子似乎还要做个会议记录似的。
甄矜:“”
真不愧是商业巨子,霸道总裁啊,甄矜在心里也不怕顾厌骄傲,痛痛快快地给他打个一百分。
“怎么,我看你这个架势,还打算把原因都记录下来吗”甄矜就很开诚布公的,对顾厌的行为动机进行询问。
“是的。”相对于甄矜的开诚布公,顾厌也是非常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点点头道。
“在每一次成功之后,把成功之前的天地利和人和记录下来,有利于获得下一次成功。”顾厌就非常热心的给甄矜上一场总裁成功课。
甄矜:“”
“受。”甄矜点点头道,要是自己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说吧,你到底经历什么,才肯捏住我的脸颊?”顾厌于是打开手机上的记事本,非常诚挚的看向甄矜。
甄矜:“”
“主要是,看我的心情吧。”甄矜想想说。
“比如现在,我的心情就挺的。”甄矜说完,又极具谜语人行径地,毫无预警地捏捏顾厌的脸颊,然后没事儿人一般的放开他。
顾厌:“”
老谜语人,顾厌心想。
“不过我可以保证的是,有事儿没事儿的候,我都会捏一捏的。”甄矜看到顾厌一脸遇到究极谜语人的候,那种生无可恋的表情,大发慈悲地笑起来给他保个底道。
“那就没有问题。”顾厌于是非常轻松愉悦地收起自己的手机之中的记事本儿。
甄矜:“”
这小子,这么现实的吗?甄矜在心里吐个槽儿道。
于是甄矜和顾厌就在一片欢声笑语之中,再一次把目光转向顾厌他们家,最新更换的窗帘儿上面。
甄矜和顾厌大眼瞪小眼儿一下,交换一个目光。
甄矜知道,顾厌还是希望他够探索一下自己的房间。
不过这会儿,甄矜的手上还残存着捏住顾厌的脸颊的接触记忆,他似乎不希望马上就将这种记忆只换掉,于是换一只手,摸摸那片寄予着顾厌的厚望的窗帘。
“有什么特殊的感觉吗?”顾厌颇为殷切的看着甄矜,似乎是在仔细观察着他的反应,一面这样问道。
甄矜:“”
“感觉就是,这个窗帘儿摸起来有点麻麻赖赖的。”甄矜就很钢铁直男的表达自己的第一印象。
顾厌:“”
“主要是,我之前也没有仔细观察过你们家的窗帘儿啊。”甄矜看着顾厌生无可恋的眼神,于是笑着找补一句道。
顾厌点点头,脸上的表情从生无可恋转化为,我觉得自己还可以抢救一下的样子,看上去是受到一点儿甄矜的安慰的。
“其实你可以拿着窗帘,然后对着灯光仔细的看一看。”顾厌就非常有耐心,掰饽饽说馅儿的像甄矜这样介绍道,其耐心程度,让甄矜觉得单从这个角度来说,顾厌都可以去尝试着考取师资格证。
甄矜:“”
看在他这么掰饽饽说馅儿的份上,我也还是要照他的话去做一做的,甄矜一面在心里正盘算着,一面真得就像顾厌介绍的那样,牵扯一块窗帘儿在手里,对着灯光仔细的看看。
一看之下,甄矜就发现顾厌极力想让他知道的事实,那就是他手中的这片窗帘上面,其实是编织着非常精美的暗纹的。
这么低调奢华有内涵的吗?甄矜心想,并且觉得这么多的形容词,如果非要浓缩成一个词的话。那么就可以一言以蔽之为闷骚。
甄矜:“”
这位霸道总裁顾业主,是不是对凡尔赛风格有着什么与世界上的大部分人都不一样的误解,甄矜心想。
“你觉得怎么样?我做出这么重大的改变,是不是挺有诚意的?”顾厌就很卓越又自信的,向甄矜这样表示道。
甄矜:“”
没有,滚,甄矜在心里言简意赅的说。
就在甄矜和顾厌两个人,像世界上的很多面临着装修的新婚夫妇那样,在卧室里摆着窗帘的问题的候,从虚掩着的门外面传来他们熟悉的,“喵嗷喵嗷”的奶牛猫的叫声。
“快回来,你爸和你爸正在谈恋爱呢。”在奶牛猫的,从“喵嗷喵嗷”到“老吴老吴”转化的叫声中,传来顾厌的远房祖先恐怖直立猿,那种恨铁不成钢的鸡叫。
紧接着奶牛猫从虚掩着的门缝里,宛如一只小坦克一般的蹿进来,后面跟着顾厌的远方祖先恐怖直立猿,一头扎进属于甄矜和顾厌两个人的花前月下。
甄矜:“”
顾厌:“”
“哦,我的上帝呀!小猫咪可见不得这个呀!”顾厌的远房祖先恐怖直立猿非常夸张的鸡叫着,一面把奶牛猫从地上抄起来,然后捂住流泪猫猫头的眼睛。
甄矜:“”
顾厌:“”
奶牛猫:“”
这里远房祖先先生到底在思考着什么黄色废料呢?甄矜心想。
在相亲的过程中,家里的长辈不但没有助力,反而经常添乱怎么办?挺急的,在线等,顾厌心想。
顾厌的远房祖先恐怖直立猿一面鸡叫着,一面偷眼看看甄矜和顾厌,然后就发现,两个人和普通情侣共处一室的候那种相处的模式,像跟想象中有点不太一样。
恐怖直立猿:“”
“你俩这是干啥呢?”恐怖直立猿用一种,长辈看着晚辈在相亲失败之后,垂头丧气的回到家里,那种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眼神看着顾厌,一面问他们道。
甄矜:“”
顾厌:“”
“我们在讨论问题。”顾厌想想说。
“我们在讨论家装方面的问题。”甄矜笑道。
“哦豁!都进行到这一步?那远房祖先我也就不打扰两位。”恐怖直立猿流露出一种,”我如今撒手人寰,也可以放心”的态度,抱着猫就打算离开这里,让他们年轻人单独相处一下。
然而就在这个候,一直都蜷缩在恐怖直立猿的身上,安安生生的奶牛猫,忽然一跃而起,从恐怖直立猿的肩头跳下来,朝着甄矜和孤厌的方向上跑过去。
甄矜:“”
顾厌:“”
恐怖直立猿:“”
“虽然最近是我带孩子比较多,可是孩子一旦看见看见自己的亲生父父,还是会毫不犹豫的奔向他们的怀抱啊”恐怖直立猿在门口黯然神伤,做出一副西子捧心的姿态,叹口气道。
“崽啊,快过来,不要影响你爸和你爸谈恋爱。”恐怖直立猿,语重心长,苦口婆心的蹲在门口,朝着奶牛猫的方向上招招手,仿佛他才是一只招财猫。
“我这么说是为你,你可不影响你爸和你爸谈恋爱,你想想,如果他们不谈恋爱,不结婚,不在一起的话,你怎么会出生呢?”恐怖直立猿就非常逻辑自洽的完成自己的劝说。
甄矜:“”
顾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