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知道有些事往往比血脉亲情更为重要。”
“有些事并不是如表面看见的那么简单你更应该要知道为臣者,君命不可违。”
伸手,抚摸上少年脸颊的时葑,看着不知何时比她还要高出一个头来的少年不禁有些感叹这时间过得可真快。
快得一转眼当初的糯米团子也长大了就连她都被关在这府里有了三年之久。
等再一次踏出时却是她同那等女子出嫁一样。
可惜她嫁的不是心心念念的少年而是俩国的交易。
“我虽然不懂,可是表哥为什么不带我一块走。”上一次的话题今番再一次被提前,甚至看这架势比之前还要来势汹汹。
“人数已经满了若是能带我定是会带上你的。”时葑红唇微勾踮起脚丫凑过去吻了吻少年的唇。
“还是说红羽一直在心里认为是表哥故意不带上你?”
直到现在,时葑都还记得少年是如何大胆而热情并勾引着她时的场景。
她记得她刚认出他之时那二月份的天还是冷得动人连带着她的性子也变得越发惫懒了。
落雪的时候是不冷的冷的是那雪化之时。
刚从外面买回馄饨,身上还沾着寒气的少年见她仍在熟睡时,并未走过去打扰,而是默默的褪下身上的沾雪外衫,窝在了火堆旁烤火等身体有几分暖意,方将那几个刚买的红薯放了进去。
很快,那阵阵香味冒了出来,馋得睡梦之人也睁开了眼。
“表哥,馄饨你若是在不吃就要凉了。”
粗葛难听的嗓音至不远处响起,使得还有几分混沌之色的时葑瞬间清醒了几分。
“马上。”她说着话,还再次用那小脸蛋蹭了蹭柔软的棉被。
又等她磨磨蹭蹭了好一会儿,方才依依不舍的离开床。
因着这里未曾烧地龙,她罕见的给小脚脚套上了两双棉袜,以防被冻到了,余眼扫到外边树上一枝绿芽,方才再次幽幽出声道:
“你今日怎的起那么早,外头的雪可是化了。”
“雪化了不少,连带着这天都比前几日要冷上几分,表哥倒是需要注意一下,还有我刚才出去的时候,发现巡逻的人比前几日只多不少,就连这街上都贴满了表哥的画像。”
“这不是意料之中的吗。”
“表哥,你的衣服。”
红羽看着她那才刚睡醒,外衫凌乱,而露出内里那件天蓝色绣杜鹃花的肚兜一角时,连忙红着脸儿出声道。
时葑底下头看着胸前散落的衣襟时并未理会,反倒见着了一旁少年红着脸的模样升起了几分逗弄之心。
“红羽之前又不是没有见过,难不成你表哥今次换了件肚兜后你便红了脸不曾。”
“表哥。”少年似恼似怒唤了一声,就连那耳根子都早已红了个彻底。
“好,我不说了。”随着话落,时葑方才整理了下,她此时确实不大雅观的外衫。
今晨本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小插曲,谁曾想到了夜间却是演变成了另一道与之截然不相同之貌。
因着天寒的缘故,沐浴后的时葑便早早窝回了床上吃着那甜得有些腻牙的麦芽糖。
室内静悄悄的,只有指尖翻书时偶尔发出的细微声响。
屋外呼啸而过的刺骨寒风大得似乎想要将院中那株桃树给连根拔起才肯罢休。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游走,连天上明月渐亮,星儿渐多时,那扇紧闭的木门方才被人推开。
刚沐浴出来的少年身上带着清冽的水汽,同时若是在凑过去吸嗅几下,还能闻到一丝与之不相符的栗子花香,味虽极淡,可对于闻习惯了人来说,却是极浓的。
“我还以为你今晚上不会回来睡了。”
正将手中书最后一页翻过去的时葑轻扫了眼进来之人,遂吹灭了离她最近的一盏油灯。
使得原先灯火通明的室内一瞬间黯淡下来,配合着外头咆哮的夜风与那影影绰绰的绯红色朦胧剪影,竟是透出了几分缱绻,旖旎横生之景。
“表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