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娄绪恒脸上意味不明地笑意,温北茉咽了咽口水:“该,可是殿下此刻不应该在前院吗?”
她能说什么?
她敢说什么?
可她真的好想理直气壮对他说:没看见我现在正光着身子吗?请你出去!
“不急,喜轿还没有过府门。”娄绪恒再次一挑眉勾着唇角,脚步缓缓向床前挪动着。
她看起来,可不像是想问他为什么不去前院。
温北茉眼见男人渐渐走进,身子不由的往后退着,知道后背被墙壁抵住,不能再退。
这厮想做什么?不知道她没穿衣服光着身子吗?
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
不知道避讳吗?
呀呀呀,他竟然坐下了,竟然坐在床沿了。
他想做什么,该不会是想...
毕竟他之前可是意图招她去侍寝,是个有前科的人。
温北茉拢紧被褥不敢露出分毫,语气急促:“你要做什么!”兽性大发,禽兽要兽性大发了!
不知为何,她满脑子都是禽兽二字。
以至于越看娄绪恒那张挂着笑意的俊容,越觉得自己是只待宰的小羔羊。
要怎么办?她抬着眼,潋滟桃花眼里布满了焦虑与不安,似只受惊的小鹿。
望着床沿边的男人,与其说是望,不如说是警惕。
“嗤,太子妃在想什么呢?”男人一声嗤笑,语气中充斥着嘲弄。
熟悉的表情,熟悉的语气,温北茉猛然一惊,似一根拉紧的弦崩断般,心也跟着漏了一拍。
“没,臣妾只是怕殿下误了时辰。”
他可是娄绪恒啊,是冷血无情的男主啊,她在想什么。
笑里藏刀,绵里藏针,才是真正的他。
怎么能因为短短数日的不同,便将他的真实面孔忘却。
她大概是疯了,才会认为冷静的他会兽性大发的一面。
那夜招寝,也许只是为了做戏罢了。
毕竟那晚正是皇后寿宴,做戏自然要做全。
娄绪恒看着温北茉受惊后的美艳容貌,眸光微闪眼底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太子妃多虑了。”
她在怕他。
温北茉浓密睫毛遮掩着眼底的无奈,她确实多虑了,所以他来这里做什么?
半天说不出重点,磨磨唧唧想吓唬谁呢。
温北茉沉默,长长的羽睫微颤着。
娄绪恒凝视着她,披散的发丝还未来得及绞干,紧贴在白净的脸庞,微垂的眼眸不敢与他相视。
她到底在怕什么,良久,他缓缓开口:“为何要救苏清月?”
我不救,难不成让你去救?温北茉下意识想怼一句。
然,面对男人的威压,她不敢放肆,低垂着头喃喃回着:“因为,因为苏小姐坠湖时,臣妾听见她唤着殿下相救,所以...”
所以,我可不得亲自上场么,你以为我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