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绪恒轻蹙的眉头缓缓松开,嘴角挂了一抹就连自己都不曾察觉的笑意:“如果可以,你觉得孤想待在这里么?还是你对自己的身子有不正确的认识,才会认为孤对它有兴趣?”
早就是夫妻了,他都没有嫌弃在这里,没想到她反倒先别扭起来了。
不过她此刻的扭捏,对比起她才入东宫的行径,就有些说不通了。
这还是那个成日里想爬上他床榻的女人吗?
显然不是。
不久后,娄绪恒才知道自己这一想法错的有多离谱,温北茉还是那个想爬上他床榻的温北茉,但又不是从前那个温北茉。
当然这都是后话。
温北茉长着殷红的嫩唇,明显的错愕,前一秒对娄绪恒没由来的还印象瞬间毁灭。
只求她此刻心中的阴影面积,什么叫对自己的身子有不正确的认识?
这女人,什么都可以忍,唯独被人说没有魅力这一事是最不能忍的。
好歹她也是一枚凹凸有致的小美女。
感情让她在他身后换衣裳是委屈了他不成?
好吧,他是大爷,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也不跟他打嘴炮了,反正也打不过。
既然他都这般说了,她没理由再别扭,否则只会显得自己矫情。
温北茉没忍住冲着那道挺拔的背影瞪眼龇了个牙,似受到感应,娄绪恒正好转了个身看了过去。
高大身影笼罩下,只见温北茉龇着牙的唇角凝固,有以及不可查的速度翘起唇换了张笑脸:“臣妾这就换,马上就换。”
她也不等娄绪恒转身,眼神漾漾直勾勾看着那双不耐烦的双眸,缓缓剥下肩头的红轻纱。
他不是不感兴趣吗?
她倒要测试测试,反正也逃不走了,不想被娄绪恒休掉,迟早都要给他看的。
反正早看晚看都得看,不如大方一点,看看他怎么把自己适才那句话咽回去。
然,她手上一个剥离轻纱的动作还未做完,只见眼前的男人迅速的转回了身。
如果允许说脏话,温北茉真想说一句,WC !
有生以来,她真真实实体会到什么叫做坐怀不乱,就算她的身子再没有吸引力,但隔壁那断不绝耳的叫唤,这种能比现代AV媲美的场景,都不能引起他一点点欲望?
他能不能给点面子?
不知道这样很打击人吗?
然,她不敢说,她现在可是戴罪之身,不敢再蹦跶,还不知回去后等着她的是什么。
窄小的青漆红烛房,身后窸窸窣窣地绸缎摩挲声,娄绪恒极力克制着心底陌生的情愫,热气爬上耳垂,与房间昏红烛火融为同一颜色。
不由心底暗骂,真是见了鬼!
时间拉长,等待的过程让人难捱,他是疯了才会想要让她换身衣裳。
他可以就让她就那样出去的,反正也不会有人认识她的是谁。
温北茉怕娄绪恒会突然在转身,手上换衣裳的动作也是前所未有的快,只想着随便胡乱套上,以至于换好衣裙后总觉得胳膊和腋下绞的难受。
她扯了扯袖口,糯糯道:“换好了。”
“恩。”娄绪恒不曾回眼,向外走几步打开屋门,直接走出室内。
温北茉也没多留,紧跟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