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北茉心乱如麻,事到如今再不能回避:“臣妾,臣妾知错了,望殿下宽恕。”
话说到这份上,她不认也得认了,娄绪恒不是傻子,岂是能随意糊弄的。
更何况还是漏洞百出的谎言。
也许她诚心认错,表明决心,事情或许还有转机。
温北茉突然跪倒在地上,膝盖处是地板传来的冷意,她丝毫不觉。
她抬起眼,仰视着身前的男人:“殿下想知道臣妾为什么要逃离,那臣妾便告诉殿下。
臣妾害怕。
臣妾虽然贵为太子妃,但实际情况如何殿下最清楚不过。
殿下不喜臣妾,不愿与臣妾亲近,臣妾又何尝不知。
殿下娶臣妾本就是顺命而为,在旁人眼中,臣妾更是配不上这个尊贵的太子妃位。
既是不喜,又是不配,臣妾被殿下厌弃是迟早的事,甚至被废掉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臣妾害怕,害怕等到那一天,更不想切身去经历,所以臣妾便萌生了逃走的心思。
臣妾知道自己的想法何其荒谬,可耐不住胡思乱想,压不住心中的恐惧。
殿下,臣妾是一时糊涂…”
她的话半真半假,她把所以会发生的事实变成揣测。
而且她说出了娄绪恒心中所想。
她可不信娄绪恒休妻只是临时起意,只怕从娶原身的那一刻起,早就想好休妻。
否则又怎会从未碰过原身。
娄绪恒神色微愣,眼底一抹意味不明的波澜从眼底划过,不过一瞬便恢复自然,不留下一丝异样的痕迹。
她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