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见千多梦幻,也难知未来何以发展。
‘炁为何物?造物主之馈赠耳。’
彭祖如是说。
‘但也造就了邪恶之事。比起没有炁更难对付。’
沈羽如是问。
‘这就是……发展。’
彭祖摸着胡须笑答。
“哎——”
沈羽吐出一口气,将银票塞进自己的怀中,转而面对着簇拥的人群,想要搞清楚发出疯癫声音的老婆婆到底是谁。
蔚蓝的天空之上,白云依旧飘荡。春风二月,当如剪刀切割出嫩绿的柳叶。
附近的孩童伴着私塾的夫子,摇头晃脑:“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
寸金难买寸光阴……”
柔柔东风轻似海,碧波潮水共箫声。
仿佛驾驶一叶扁舟般,身姿飘逸地走了过去。
给人以无限的遐想感。
‘天人!绝对的天人!’
飘扬着长长的黑发,垂打在俊美的五官之上。修长的身材,支撑起那颗好头颅,那一双眼眸流转望去。
便是一位老婆婆当街念叨的画面。
碎语。
哀怨。
伴着众人的唏嘘声。
那老婆婆依旧念叨着刚才的话语,仿佛说不够,道不完。
或许她也遇到了什么,因而也受到了刺激。
就像管家刘福那般。
‘给她一……一脚……
还是算了!
一千两银子可不能如此没了。’
“周阿婆彻底疯了,三年前他儿子出海寻宝,死在了海上。
她一个老人孤苦伶仃,悲痛欲绝,如此陷入疯癫状态了。
想发财想的命都没了,所以呢!人呢,还是一家人团团圆圆地好。”
听得旁边的百姓闲谈,沈羽倒是听出了点什么。
原来是儿子想做杰克船长,结果却成了海上的亡灵。
“起开!
起开!
苟大爷来啦!
苟大爷来啦!
都给我家老爷让开!”
两个小厮一声跋扈喊骂,顿时人群散开。
只留下周阿婆一人站在街道中心,外加保持位置不动的沈羽。
其他人早已经躲在街道两旁看热闹,并没有人劝沈羽。
不用劝,不敢劝。两种想法掺乎在了一起。
见沈羽不动弹。两小厮怒:
“你是谁啊!连我家苟老爷的命令都敢不听。
我告诉你,我家苟老爷和知府大人,上官捕头都是好朋友,没事在一起喝酒的。”
“小子!得罪我家苟老爷,你是活腻了啊!”
“住嘴!
本老爷是来教训无故诋毁本老爷的人的,和其他人无关。
你们这么做,无疑是说本老爷财雄势大,仗势欺人喽。”
从后面走过来一位十分消瘦,贼眉鼠眼的‘老爷’。
还真是人不可貌相。以前以为只有马云那般,但人家马云好歹精神气十足。
这一个苟老爷简直猥琐,且十分凶狠。
相书云:五短,五漏者富贵。看来,这位苟老爷合乎此种格局。
苟老爷打量了下沈羽。
‘不认识。’
转身冲着旁边的周阿婆突然凶相毕现:“你这个死老太婆,又在这里胡乱诋毁本大爷是不是?
我告诉你,你儿子周光命不好,带着我去送死。
幸好,本大爷命不该绝,活着回来了,还意外发了财。
而你儿子被海妖活活吞到了肚子里,早就死得连骨头都不剩了。”
周阿婆立刻抬头,一脸愤怒:“我儿子昨晚回来了,他驾驶着一艘满是财宝的船,说要带我过好日子去。
另外,他还说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呢。”
苟老爷顿时脸色一震。
充满恐惧。
支支吾吾道:“你瞎说!你这个老太婆,少在这里做梦了。
死人不可能重生的。
这里是苏州城,不是东海。大船能在陆地行驶吗?
哈哈……
臭老太婆,还不赶紧给我滚回去,否则,我命令手下把你打的下地府陪你儿子。”
苟老爷脸庞变得极度丑恶。
周阿婆则抱着必死的勇气,毫不畏惧。
“你这个老太婆,找死!”
说罢。
苟老爷瞬间一巴掌要打了过去。
“住手!”
“住手!”
同时二声。
沈羽惊诧,侧脸一看,原来是平妖使们。
皆制服诱惑。
为首者更是卖弄风骚。
苟老爷立刻转身陪笑:“古大人,您……这是?”
“你是谁我不知道,但当街还是不要欺负老人家。”
“是,是,是……”
苟老爷躬身哈腰。
古无尘便领着手下们匆匆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