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
可恶!
可恶!’
带着诺言被击碎的怨恨,沈羽从苏州城的街道上飞腾而去。
“呼——”
夕阳下的白衣,闪烁在民居楼阁之上,从陈府赶往偏僻的平妖司。
归来的飞鸟诉说着‘山气日夕佳’的惬意,但转眼间——
失掉了。
失掉了的诗意被如风般的美男子带走了,只剩下一连串“叽叽咕咕”的飞鸟鸣叫声。
如果梵高也曾活在这个时代,他应该用最热烈的色彩描绘这幅飞天男子画面。
取名应该是《膀胱》。
因为他的急切的样子,有种尿急的感觉。
毋宁说,扶桑国有名的是日剧跑。
棒子国有名的是韩剧喊。
那华夏国有名的便是中国——飞。
轻功。
在炁的世界里并不是统一的。
而大宁朝的独特炁之构成,让轻功成为可能。
不需要借助任何道具。
但此时的沈羽丝毫不在乎什么潇洒感,他非常迅速地赶到了平妖司。
※
院落之中。
并非牢房之地。
仿佛一间四合院的建筑,透露出古色古香的‘大明’建筑风格。
斜阳残照。
烟柳遇晚。
头目古无尘饶有兴致地坐在正堂的前面,端着茶杯品茗,披风已经解下,便如同娇艳的牡丹花含羞待放。
而这般词句形容的却是一位男子。
两侧的平妖使皆一脸愁容,说不上是防御,而是失落的感觉。
持剑而问。
西风起。
怒起绿波间。
哼——
忽而。
院落里的小荷花池“嘭”得炸出水花,迸溅向端坐的古无尘而去。
呼——
那水花被气体屏障,皆落在了前方的地面上。
张顺道:“陈家姑爷,今早刚回去,如何傍晚
——又回来呢!”
他说的颇为劝解,但也明白个中理由。
沈羽气道:“喂——!
古无尘。
我活了十八年,还从没有背信弃义过。
我答应了苟顺要保护他的生命,他在你的牢房好好的,为何突然死去了?
你到底干什么吃的?”
古无尘并没有生气,甚至脸色也没有改变。
他只是放下茶杯,摸摸手背,像是在欣赏一位年轻人的激情澎湃的场景。
这种激情,他十年前也有。
曾记否,到中流击水,浪遏飞舟。
谁没有年少之时?
如此年少的剑客,如何能够保护和主宰陈家的命运?
真是让自己都为其担心。
隐约的苦涩,或者直觉的警示,都在告诉自己:这位年轻姑爷会断送陈家,让它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沈羽接着质问:“我问你呢!你不要故作冷漠。
否则,我不会对你客气的。”
张顺立刻摆手:“陈家姑爷,还是回……”
古无尘突然冷笑:“他们都因为你输了十两银子。
那可是他们半个月的俸禄。
不过嘛,陈家有的是钱,姑爷可以赔给他们。”
“输……输钱?”
“是啊!我说陈家姑爷一定来闹事。
他们不信,于是就输了。
现在看来,我得多谢陈家姑爷,让我有钱还账呢!
哼哼……”
古无尘顿时哼笑起来,俊美的脸庞却变得极度冷漠。
“可……恶。
混账!”
“唰——”
瞬间一剑气往古无尘端坐椅子冲去。
形状如龙。
平妖使立刻惊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