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蔓蔓意识到自己猝然冒出的想法时,下意识地挣开了他的手。
简直是疯了!
这世上最不靠谱的,兴许就是厉九辰了吧!?
蔓蔓为自己那一瞬间的依赖感觉而羞耻……
厉九辰看了一眼自己落空的手,自然而然地收了回去。
……
不多时,仓要已经被医馆的人抬进去止血了。
张凡几个人一片愁云惨雾,谁也没说话。
好半晌,张凡才摁着眉头自责道:“都怪我!没看好北坡城的文约就签字画押!”
“如果仓要出了事!我百死难辞其疚!”
“不,不怪你!老大!是我的问题!”林蓉儿红肿着眼睛:“若是我能练好了止血的技巧,方才在大殿就能帮他止血了!也不至于拖到现在!”
“还是我的错,若我能思虑万全就不会发生今日的事情。”张凡捂住了半边眼睛,几乎落泪。
蔓蔓和周冲站在一旁,伤感中也分外地尴尬。
尤其蔓蔓,她素来独行,极少会遇着此刻这样的事情。
看两人争相揽责,琢磨着自己要不要插一句嘴。
此时,门推开了,郎中端着带血的铜盆走了出来:“伤者血已经止住了。”
张凡包括蔓蔓等人都不禁喜上眉梢。
但郎中下两句话又将众人打入了尘埃。
“不过你们也不要搞高兴得太早。”
“他目下失血过多,陷入了昏迷,若是明日清晨尚未醒来,依然会有性命之忧。”
“而且……”
郎中沉默了。
“而且什么!?”林蓉儿情绪有些激动,上前抓住郎中的肩膀,他差点儿没把盆里的水泼出来。
张凡也道:“大夫,您尽管说!我们听着便是。”
“病人很大可能会成为残疾,下半辈子再无法习武拿刀。”郎中叹了口气,摇着头:“此非凡力所能改变。”
“诸位到时候还须另请高明。”
这消息如同晴天霹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