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离开了小教堂,看着罗伊德一头的冷汗,诺艾尔问道:“怎么了,让那个缇娜吓成了这个样子?”
罗伊德伸手擦了擦汗,想了想,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诺艾尔,你觉得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东西是什么?”
“呃,天灾?军团?”诺艾尔显然并没什么概念,“或者说黑暗和影子?”
“是绝对意义上的纯净和完美。”罗伊德道,“你知道吗,照镜子的时候,镜子里的形象并非是我们本身的样子,而是经过了微妙的美化的。这不是因为我们自我美化又或者说是镜子在主动美化什么,只是因为这个世界上不存在能够绝对地完美地映照一切的事物罢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诺艾尔回头看了看小教堂,“那个缇娜就是一面完美的镜子?”
“不知道。”
“不知道?”
“是,我不知道,”罗伊德道,“因为理论上不存在的东西忽然出现,我应该颠覆过去的认识认同它的存在,还是基于过去的认识否认它呢?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所以我不知道她是不是那面镜子。”
“没听懂你在说什么,”诺艾尔道,“总之,她不会跟我们走,对吧?”
“嗯,缇娜对这里的留恋是完全能看出来的,”罗伊德点头,“也好,我接下来要准备的事情太危险了,带着这么一个小丫头也不过是拖后腿。”
“哼哼。”
诺艾尔闻言哼哼了一声,罗伊德也没听出来她这到底是得意还是阴阳怪气,亦或者二者兼而有之。于是法师索性不去接茬,把话题转移到了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上去。
“你还记得你那个侏儒朋友吗?”他问道,“说起来自从达拉然一别,我们已经好久没见过铁山上尉和她了。”
“你说的是金迪?”诺艾尔的表情有些古怪,“她的话,现在应该在达拉然吧。”
“你的表情怎么这么奇怪,”罗伊德好奇地问道,“你那个朋友她怎么了?”
“不,没怎么,”诺艾尔伸手揉了揉脸,双眼盯着罗伊德,“所以你忽然问起她来做什么?”
“我想向她打听个人。”
诺艾尔似乎是松了口气,然后表情变得疑惑了起来:“金迪还是个小孩子,你和她打听什么?”
“我听说侏儒互相之间都会认识,”罗伊德道,“所以也许她会听说过我想打听的人在哪里。”
“所以你要找一个侏儒?他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