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韫婉一下子被他问地哑巴了起来。
她仔细思索了一下,若是盛沛霖遇到了封花月如今的情况,又是她造成的,她说不定会……
但是凭她和盛沛霖现在的局势,她又有些犹豫。
总之,即便她心里的选择更倾向于要照顾他,也不想告诉盛沛霖这个答案。
“你要是答不出来没关系,那咱们再换一个人试试,要是现在受伤的人是余柒柒呢?你会撇下一切去照顾她吗?”
“我会。”金韫婉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回答了他。
余柒柒在大不列颠那段时间,几乎是她精神支柱一般的存在,看着她自由的模样,金韫婉才会那么想往自由。
“那你方才的问题就都解决了。你没有留下照顾封花月,只不过是因为他在你心里面没那么重要罢了,至少他比不得余柒柒重要。”
金韫婉抿了抿嘴唇,虽然她并不愿意承认,但是盛沛霖说的就是事实。
纵使她知晓他是她的弟弟,她认识他却连一个月都不到,又哪儿生的出那么深厚的感情来呢?
可封花月对她却好像不一样。
金韫婉想到这里,又觉得有些辜负他。或许是因为他比自己更长久的没有获得家人的爱,所以才将感情向一团火一样,朝着她扑来。
“金韫婉,说实在的,你不觉得那个封花月有些奇怪吗?”盛沛霖忽然问她。
金韫婉瞥了他一眼,皱起眉头,“你可不要想挑拨离间。”
“你们两才认识多久,他又算是个什么东西,值得我挑拨吗?不妨告诉你实话,我或许在之前有过几分把裴启光当做对手,毕竟他是总统之子,是从小留洋大不列颠的人,身上都是你喜欢的点,但是封花月不过一个下贱的戏子,你要真倾心于他,不是眼睛瞎了就是脑子坏了。”盛沛霖轻蔑地说道。
金韫婉当然不满盛沛霖这样说她的亲弟弟,立马反驳道,“戏子又怎么了?不偷不抢,凭本事吃饭,就应该获得尊重。”
“常言道女表子无情,戏子无义。他之前是什么性格的人,你应该比我清楚,不可能毫无企图,无缘无故地对你这么好。”
金韫婉冷下脸,“你不用对我说这些,既然我比你清楚,我就是已经判断过他是什么样的人才与他结交的。”
谈话陷入了僵局中。
盛沛霖用着看无知少女一般的眼神看着金韫婉。
“那我再问你,你真的觉得今天的事情是一场意外吗?”
他原本不想提这件事,可到现在还看着金韫婉一副被蒙在鼓里的样子,不得不主动提了出来。
金韫婉垂下眼眸,就像今天在医院那几个学生说的一样,木板是加固过的,要不是人为……封花月是不可能摔下来的。
当时在楼上的只有两个人,要不是盛沛霖推他下来的,要不是封花月自导自演。这两个答案她都不相信,于是只能去把这件事当做一场意外。
“他身上多处粉碎性骨折,要休养三个月才好的了,这次幸运,没有伤及脑部,但是从三米高的地方摔下来本身就是一件极其危险的事情。即便是他对我抱着目的,我也不相信有什么目的可以让封花月性命都不要地去设这场局。”
假使他设局成功,让她和盛沛霖彼此生了仇怨,他一个和他们毫无关系的戏子又能得到些什么呢?这是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糊涂招数。
金韫婉侧过脸,认真地打量着盛沛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