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板不敢得罪盛沛霖,可他却根本就没有把那海兰放在眼里,一看到她就一脚狠狠朝着她踹了过去。
“你个臭婆娘,竟然敢害我!还想要我买你的画,你做梦去吧!”
那海兰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些什么,捂住肚子,一边喊着疼,一边问张老板,“你不买就不买呗,干嘛打人呀?我哪儿得罪你了?”
“你还有脸问我哪儿得罪?你卖给我那副画把我这金刚不坏的身体都毁了!呸!还五千大洋一幅!是金子做的吗?这么贵!”
“那还不是因为你占了我们店里小姑娘的便宜!”那海兰冷笑一声,“就你那样也好意思说自己金刚不坏,真是笑死我了。”
张老板被她刺到了痛处,瞬间气得抓住了她的头发,几个大耳瓜子连着扇了下去,打地那海兰整张脸都红了起来。
金韫婉还嫌这火拱地不够高,慢悠悠地加了句,“五千大洋呀?这可是买真迹的价格了吧,可惜了,张老板你卖的全都是赝品。”
买的油画是赝品,就等于他所有的钱都打水漂了,两张画可就是一万大洋!够开五百个人一月工资的。
那海兰哪儿会允许金韫婉毁了她的生意,大声吼道,“金韫婉!你给我闭嘴!你凭什么说我这里卖的画是赝品!”
金韫婉笑了笑,用手玩着自己的指甲,慢条斯理道,“很简单呀,我见过真迹,大不列颠博物馆举办维纳斯特展的时候,沉睡的维纳斯是从德意志美术馆借来的,而维纳斯的诞生是从伊太利亚美术馆借来的。两样都是人家美术馆的镇馆之宝,又怎么可能流落到北都来。”
这下,张老板的第一反应立马变成了一定要保住钱。
他忙不迭地爬了起来,指着那海兰,“你给我等着吃官司吧!我一定要把你告得家破人亡!”
说完,张老板就风风火火地溜出了画廊内。
金韫婉本来以为自己会笑得,但是她此刻却笑不出来,只觉得那海兰有些可怜。
她看着那海兰脸上被打出了血,还好心地递了一张手帕给她。
那海兰用力打开了她的手。
“金韫婉!区区一万大洋,我既然赚得来,也赔得起!你可就不一样了,你没了工作就得饿死!你肯定死的比我惨。”
金韫婉垂下眼,收回了手帕,心想着她说得对,自己也是泥菩萨过江,根本没有同情她的必要。
“年纪轻轻的,干嘛想着死呀。我劝你也别做这种祸害小姑娘的生意了,真不怕自己被查被判刑吗?”
没有经营许可擅自拉皮条在北都是犯法的,那海兰方才那番话已经让金韫婉明白她做的也就是差不多的勾当,色令智昏,专骗那些有钱人。
“你算老几,你也配劝我?呵,你现在要是跪下来求我,说不定我还能大人不记小人过,把你留在店里工作。”
“不必了,我嫌脏。”金韫婉冷冷蔑了她一眼。
那海兰瞪着金韫婉,心想着她什么都没有了,凭什么还嫌这个嫌那个的!
“五十块大洋,我给你!你这样的弃妇就算去卖一个月也挣不到那么多!你要是同意我们现在就签寄合同。”
金韫婉越是这样高傲,她越想要看她跌入沼泽的样子。
她不是瞧不起她吗?只要金韫婉也在她手下做了事,又有什么资格瞧不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