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回苏仟刃这边。
他自从在酒街看过杞茉就成天心神不宁的,他和姜言曜有一大共同特点藏不住事。
再加上白天闲着无聊,脑子里一直在转圈,这事到底该不该和姜言曜说一嘴。
他能肯定杞茉买来不是送人的,因为杞茉父母不在国内,亲戚也早不联系了,除此之外就是姜权,但姜权从不喝洋酒,杞茉应该是知道喜好的。
自己喝?苏仟刃脑补了一出大戏,姜言曜为爱痴狂,爱而不得,杞茉游走于混血和姜言曜之间头疼不已,借酒消愁。
难道是姜言曜冒犯了?让杞茉感觉不舒服了?杞茉面子薄,只能喝酒来消愁。
下午他把店里上班的4个小姐姐挨个揪过来问了一遍。
统一问题:“什么情况你会独自喝酒?”
答案也是众口不一,来酒吧上班的小姐姐对酒都是感兴趣的,大家对独自喝酒这事见怪不怪,反而觉得苏仟刃有些神经病。
直到苏仟刃见到突然过来的温妮,瞬间感觉找到了解药,他都没发觉自己格外激动。
温妮和杞茉是差不多感觉的姑娘,一副三好学生的模样,虽然比不上杞茉国色天香,可给人的感觉很舒服,说话细声细气也好听。
自从苏仟刃两次醉酒借宿温妮家,两个人之间很微妙,苏仟刃对她的态度好像比以前热情一些,说话也没那么客套了,就像朋友一样。
温妮很满足,她要求并不高。
其实她说不上喜欢苏仟刃哪里,抛开皮囊,她只知道苏仟刃有钱,是个很活泼的男人,性格十分开放,油嘴滑舌能说会道。
24岁的男人却少有正经,遇到谁都是笑眯眯的,倒是没办法让人讨厌。
这种人就是俗话中,只能做朋友的那类人。
温妮面对他灿烂的笑脸,心里琢磨着其他,反而有些失落了。
女孩子的心思喜怒无常,苏仟刃亲自给她倒了杯酒,温妮压下眉拒绝了:“我还要回学校。”
苏仟刃一拍脑门,差点忘记她还是学生了。
他满肚子都是疑问,没在意两个人不该靠太近,厚着脸皮他拖来高脚凳一屁股坐在温妮身边,温妮一转身都感觉能栽到他怀里。
这是干什么?欲擒故纵吗?温妮自嘲。
还是说自己已经成为这位大老板的备胎?
苏仟刃伸出左手撑着头,笑眯眯的像个狐狸:“最近挺忙吗?好几天不见你了。”
人就是贱,前阵子温妮几乎天天过来,他还嫌烦呢。
温妮抬眸,没等对视片刻就看向别处,声音没什么起伏:“最近社团活动多。”
他身上的香水味很浓,并不难闻,他靠这么近,温妮呼吸全是他的香味,有些愣神。
前两次照顾他,少不了肢体接触,喝醉的苏仟刃并不可爱,是名副其实的一滩烂泥。
“什么社团呀,小丫头还挺多才多艺?”他口吻轻快,眨眨眼好奇的问。
音乐换到下一首,切换之间屋内突然很安静,静到只能听见他的声音。
温妮对答如流,脸上依旧喜怒难辨:“滑板社。”
苏仟刃瞬间瞪圆了眼睛,坐直身子连连感慨:“你竟然玩滑板?”他从上打量了一遍眼前的女孩,实在不可思议。
吧台的调酒小姐姐都忍不住翻了个大白眼,贴心的给温妮递上一杯柠檬水。
温妮道谢,捧着柠檬水喝了一口:“怎么?苏老板也玩?”
说起这苏仟刃可就来劲了,吹牛张口就来:“什么滑板,轮滑,自行车,攀岩我都会。”
他眉飞色舞,温妮轻笑一声。
至少他们有共同话题不是?
苏仟刃打开了话匣子,他这把老骨头很久不玩滑板了,都是些上学时期的兴趣爱好,温妮比他想象中专业许多,字里行间不像随便玩玩的。
几个问题下来,苏仟刃再次得知了一个重磅消息,温妮竟然是滑板社的副社长。
这一下子让苏仟刃佩服了:“你还挺本事的,在你家我也没见过有滑板啊?”
是他没仔细看吗?还是滑板藏在别的屋里。
话毕,全屋安静了,他俩坐的地方同时收到了所有员工的视线瞩目。
温妮更是当场闹了个大红脸,狂喝水掩饰尴尬。
离他们最近的调酒小姐姐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好啊,平时嫌弃人家是学生妹,合着已经悄悄摸到家里去了。
果然男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大笨猪。
苏仟刃还没觉得有何不妥,只是员工看他的眼神有些嫌弃。
他扶了下眼镜,不明觉厉:“哪天教教我呗?好多动作我都忘了。”
他腆着笑脸虚心求教,温妮头都快埋起来了,急声应下:“看你时间安排。”
她真想找个针线,把苏仟刃嘴巴缝上。
一杯柠檬水喝完,关于滑板的问题到此为止,温妮只觉得自己口干舌燥,看哪都不是。
员工们用暧昧的眼神在两个人之间徘徊。
只有苏仟刃这个不知廉耻的老狐狸还在一本正经。
侧着坐也累了,苏仟刃干脆坐正要了杯水,伸手顺着桌面左右推来推去,喃喃问:“你平时会自己喝酒吗?”
温妮瞬间无奈了,有些委屈:“我之前过来不都是自己一人吗?”
苏仟刃眼都不眨一下,哦了一声:“也是,那你为什么非要自己来喝酒呢?”
废话!不就是为了接近你嘛?温妮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