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识到这种新式武器的杀伤效果后,也让很多人明白了蒂亚姆的死因,想来蒂亚姆肯定也是死在这种武器之下。不过即便明白了蒂亚姆的死与真煮没什么关系,但这并不能消除全军上下的恐惧心理,相反,这样一来使得全军上下恐惧的心理更加强烈。须知对方可是人手一把那种变态武器,若说真煮降罪只是可能的小概率事件的话,那么面对对方五百支这种变态武器,被打中的概率不知道大了多少倍,很显然,这是比真煮降罪更为可怕的事情,很难不让人感到害怕。
五六万大军面对五百人的骚扰完全束手无策,加上蒂亚姆的死亡,不知道回头会遭到阿卜杜拉什么样的惩罚,在双重心理压力下,整个大军的士气低落到了极点。为了减少被那种变态武器打中的概率,很多处于边缘的士兵下意识地逐渐向中心靠拢,这样做或许并不一定有多大效果,但人多的地方更有安全感可是一种比较普遍的心理认知。
步枪骑兵的主要目的并不是杀伤对方,而是尽量不让对方从容地撤退,所以,打击的主要目标就是准备撤退的先头部队。通过几轮威胁性的打击,使得对方暂时打消了撤退的念头之后,就暂时停止了对对方的打击,转而在安全距离之外继续监视对方的一举一动。
叶尔羌大军被步枪骑兵的几轮打击打懵了,一时也没有人去考虑一个简单的算数问题,那就是对方不过就几百把武器,而且也看到了一把武器一次只能打一发子弹,命中率也不到五成,若是拼着一定数量的伤亡,是完全可以保存住大部分人马冲出去的。但很显然,短时间内没有人能够想到这些,从而使得五六万大军被对方几百人牢牢地牵制着不能动弹,这就注定了全军覆没的结果。
对方大军的实时情报由斥侯不断地传给陈坚,根据得到的情报,陈坚很容易判断出什么时候是发起致命一击的最佳时机。
两万骑兵主力已经到达了预定的地点,就等陈坚一声令下,随时都可以向敌方发起攻击。
射杀蒂亚姆的次日晚,两万骑兵连夜出发,抵达了距离叶尔羌大军约五里处,等待着陈坚攻击的命令。陈坚定下的出击时间就是破晓时分,因为陈坚知道人在这个时间段脑子的反应比较慢,很难对突然到来的袭击做出有效的反应。而叶尔羌大军被五百步枪骑兵死死地牵制着,连探马都派不出来,当然对两万骑兵已经到了五里外这一情况一无所知,不过即便派出探马,在五百步枪骑兵眼皮底下,也绝对是有去无回的下场。
次日破晓时分,两万骑兵准时对叶尔羌大军发动了突袭。游牧民族的大军不像汉人军队那样过夜还要扎营,尤其是骑兵,基本都是就这么就地歇息,天冷的话就烧一堆火御寒就行了,这就使得陈坚率军突袭的时候少了很多障碍,让突袭进行得更顺利。
虽然叶尔羌大军中也安排有人值夜,但此时天已经快亮了,一大晚上都风平浪静,谁也想不到敌军会专门选择这个时候发动袭击,因此值夜的人绝大多数都已经放松了警惕,都困了一夜了,趁着这个时间眯一会再正常不过了。
五里的距离在这种空旷的地方对于骑兵来说本就是转瞬即到,而最开始的蓄势的一段距离动静又比较小,值夜的人很难发现,而等到他们发现动静,两万骑兵已经开始冲刺,这时候发现也已经太晚,大军根本来不及有效反应了。
此次突袭依然是陈坚和李定国打头,李定国在哈密的表现已经得到了陈坚的充分信任,所以此次陈坚再次给了他表现的机会。同时,这也是陈坚有意培养他,因为陈坚已经将李定国当成了自己最适合的接班人,打打杀杀的事陈坚本就不喜欢,这些年也是没办法,没有完全值得信赖的手下,只有自己亲自上阵了,今后等到李定国真正成长起来,像攻城略地这样的事陈坚就准备主要让李定国来做,而陈坚自己还是更喜欢专注于搞自己的黑科技。现在这么做也是为了让李定国积累更高的威望,毕竟在这个强者为尊的世界,要想成为一个合格的统帅,没有拿得出手的战绩是肯定不行的,从现在开始认真锤炼,相信以李定国的天赋,当不会令自己失望的。
陈坚此次的打算就是至少要杀伤对方两成人马,将对方的胆气彻底打掉,这样对俘掳那些幸存的人来说也就不太敢生出忤逆之心,对今后将他们化为己用有着非常重要的意义。
在陈坚和李定国的带领下,两万骑兵在对方阵中肆意冲杀,毫不留手,所过之处很快就留下了大片的死尸。
直到将对方所有成建制的队伍全部杀散,目测至少杀死杀伤对方一万人以上之后,陈坚才下令手下暂时停止了屠杀,随即令手下开始对那些侥幸逃得性命的人喊话,也就是“跪地投降不杀”的那一套,喊话用的是蒙语,虽然对方阵中不可能全都能听懂,但只要有部分人能听懂并带头投降就行了,叶尔羌汗国与蒙古人打的交道不少,里面也不乏蒙古族人,绝对不少人都能听懂喊话内容的,这一点陈坚毫不担心。
在一场战斗中直接杀死杀伤上万人在整个古代战争史上都是非常非常罕见的,在这一片长期都不过是小打小闹的地方更是闻所未闻,看着地上堆积成山的尸体,使得绝大部分人从骨子里生出了对陈坚率领的这支军队的畏惧感。因此,不出陈坚所料,在听到喊话之后,能够听懂的那一部分人瞬间生起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也没有时间去考虑陈坚是不是说话算话,脑子里只想着或许稍有迟疑对方就会改变主意,所以,只要是不想死的,听到喊话之后大多都是立刻扔下武器跪地乞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