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我屡屡未猜中,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二一。”
我说,“季公子真是年轻有为。”
季宁远欲言又止,许是又想与我讨论一番“年轻有为”这个词的用法,他这种热衷探索求知的钻研精神着实值得我学习。
我洗耳恭听,等来的却是他一句,“你是不是没读过书?”
我:?????
染了温病,人也分外容易疲乏,我与季宁远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没一会儿便昏昏欲睡,半睡半醒间总感觉我们走了好长一段路,睁开眼睛看周围的景象依然陌生冷清,我感觉,我们可能真的走不出去这个地方了。
许是背着我走了太久,耳朵贴着季宁远的背,都能听到他胸腔里沉重的呼吸声。
“你是不是累了?”我揉了揉干涩的眼睛问他,“要不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走吧。”
季宁远摇摇头,可是我明显感觉到他顿了顿,深呼吸了一口气连挽着我腿的双手都有些颤抖。
我不肯,挣扎着要下来。
他没松手,语气分外无奈,“阿乐你莫要闹了,就快到了。”
“怎么可能到……”
话还没说完,被我自己硬生生的给刹了下来,再三擦眼确定不是幻觉,我喜出望外的攀上季宁远的肩头,扭过他的脸指着不远处的农田尖叫,“快看!田田田!有人家!”
“看到了……”
我处于兴奋之中,脑子里的第一反应就是我可以回家了,压根儿没细辨季宁远声音里的异常,直到他背着我从田间狭窄阡陌上直挺挺的栽了下去,我才反应过来不对劲。
我像一只大鹅扑棱着从泥水里站起来,季宁远却躺在田里一动也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