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先帝留下的宝藏在哪里?”
“我不知道。”
“那你知道些什么?”
“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不说?我会杀了你!”
“并非我不说,而是宝藏的秘密藏在一块玉佩里,我没有完整的玉佩……”她顿了顿,“等等,你说你要杀我?你可知我是谁?”
“金玉郡主。”
我是金玉郡主……不,我不是。
她一直被对方牵着走的思绪突然卡壳,惊觉自己仿佛在一场梦里,想醒却醒不过来。“你是谁!”
这一次,对方没有回答。
她站在迷雾里,仰天又问了三遍,一点回应也无。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听见一声巨响,震得她头痛欲裂。那声音像是琴弦断了,又像是天边的惊雷,她抱着头疼痛难忍,突然栽倒,彻底失去了意识。
阮筱朦悠悠转醒时,微微动了动眼皮,便听见耳边有人在急切地叫着“郡主”。她听出来了,是裴纭衣的声音。
他来了。
手腕被他扣着,丝丝内力涌入她的身体,若非如此,她不会醒得这样快。
阮筱朦抽了手。“我怎么了?”
“属下推测,是一种摄魂术。”
她抽了口凉气,想想就后怕。江湖的水太深,任她怎么防备苏亭之,却没想到,他会摄魂术。好在他的目的是宝藏,若是要她的命,她这会儿可能已经是死人了。
“苏亭之呢?”
“跑了,没追上。”
也是,苏亭之敢在郡主府动手,没准外头就有人接应。若是光凭他一人,就算知道宝藏在哪儿,他也拿不到。
阮筱朦揉着头说:“我们回去。”
裴纭衣说好,弯腰将她抱起。
她面上没什么表情,眸底却沉了些凉意:“你为什么帮我?”
“属下职责所在。”
她淡淡地勾着唇,这不是她想要的答案。
那晚,北园好些公子都看见郡主去了苏亭之那儿,不过亥时,她竟然被裴纭衣抱走了。第二天,大家发现苏亭之也不知去向,心中大骇,想不到裴纭衣是这样的醋坛子。
阮筱朦歇了一日,次日晚又去盈香阁见了江酌。她把苏亭之的事告诉他,自然地提到了摄魂术和宝藏。
又过一日,江酌让人往郡主府传了消息,他让人去查了当今江湖上擅长摄魂术的几位高人。奇怪的是,这几个人都不在京城,他们的弟子中,也并没有与苏亭之年纪相仿的可疑之人。
江酌猜想,苏亭之应该不是真名,按照阮筱朦的描述,他的摄魂术根基尚浅,或许根本不是正式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