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天气很好,日头高高地挂在半空中,万里无云,晴空万里,京城中的大街上往来都是摊贩的叫卖声,显得异常热闹。
而此时,一间别院中的屋子内,却是漆黑一片,只有从窗户口处那微微透出来的光线能够向众人证明现在是白天。
空旷的屋子内,寂静无声,只有在最当中的地方有一把椅子,上边被绑着一个人,眼睛被黑布给蒙住了。
只听地门“嘎吱”一声被推开,一双脚缓缓踏入了屋中。
虽然坐在屋中那人的眼睛被蒙住了,可是听觉还在,听到有人进屋的一瞬间,他就问出声了:“你是谁?为什么要抓我!”说着,还往门口的方向偏了偏。
听到了陆砚的问话,杭以冬的嘴角微微噙起了一抹冷笑,径直走到陆砚跟前,一把扯开了陆砚的眼罩随后对着陆砚打开了一盏白炽灯。
陆砚受不了这突如其来的白光,一下子就偏过了自己的脑袋,猛眨着眼睛。
随后,杭以冬才缓缓出声道:“我为什么要抓你,难道陆侍卫自己不知道吗?”
陆砚缓了好一会儿,这才转过了头,看向了杭以冬,原本就白皙的肌肤在白炽灯的照耀下显得更加苍白。
陆砚看到了双眼冷凝的杭以冬,微微抿了抿嘴唇,嘴中不知为何有些干渴地说不出话来,只是愣愣地看着她。
杭以冬冷笑了一声:“怎么?陆侍卫,见到我很惊讶,所以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吗?”
陆砚垂下头,喉头微动:“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我是……”
杭以冬见陆砚又不说话了,那副垂头丧气的模样就好像她在欺负小孩儿一样,眉头不由得皱了皱,为什么她要感觉到愧疚,明明应该是陆砚对不起他们才是。
这么想着,原本有些发软的心又一次坚硬了起来。
杭以冬站在陆砚跟前,居高临下地看着陆砚,道:“行了,你也不用说些什么,毕竟你的所作所为就已经向我证明了我们是敌人不是吗?”明明作为从同一个地方来的“同乡”,他们就应该守望相助才对,可是现在,他们却要刀兵相向,想到这儿,杭以冬的眼中就不由得闪过了一丝悲哀。
随后,就见陆砚微微抬了抬自己的头,但是最后还是没有抬起来,只是对着杭以冬低声道:“那你抓我来是想要干什么?是想要通过我威胁三皇子放了萧濯吗?那我劝你还是放弃吧,不可能的,三皇子他心中就只有权势,其他的一切他都没有放在心上,我只不过是他利用的棋子罢了。”
听到了陆砚的话,杭以冬就是愣了愣,随后就是嗤笑了一声,她这还没有说话呢,陆砚就自己一囫囵全说出来了,只是很可惜,自己并没有用他来威胁宁君骐的打算。
杭以冬直接掐住了陆砚的脸,让他被迫抬起头来看着自己,杭以冬一副冷漠的神情对着陆砚道:“我并没有这个打算,你可以不用担心宁君骐,我想要的,就只有你的认罪书而已。”
听见了杭以冬的话,陆砚的脸上闪过了一丝疑惑,但是下一秒,陆砚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只要自己证明萧濯的那份罪证是假的,是自己胡编乱造想要陷害萧濯的,那萧濯就可以无罪释放了。
“可是我为什么要帮你呢?毕竟这样最后,死无葬身之地的就只有我一个人不是吗?”陆砚对着杭以冬笑的温柔,但是丝毫不见刚才的软弱。
杭以冬微微笑了笑,像是母亲在看着自己顽皮的孩子一样,露出一个极尽温柔的笑容,只听得杭以冬道:“你觉得,我都能够拿出白炽灯这种东西,那我还能拿出什么?”
陆砚的注意力这才被吸引到一旁的白炽灯上,陆砚的心神就被猛地一震,这地方怎么会有白炽灯呢?怎么可能有白炽灯呢?怎么能有白炽灯呢?
陆砚下意识地就看向了杭以冬,只见杭以冬正一脸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陆砚瞬间就明白了,这白炽灯,是她拿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