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了杭以冬的话,萧濯不由得顿了顿,随后看向了自己怀中的小人儿,嘴唇动了动,但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只是收紧了自己的手,紧紧抱住了杭以冬温软的身子。
杭以冬窝在萧濯的怀中,感受着萧濯一下一下有力的心跳,两人就这么紧紧依偎着,屋中满是温馨。
过了好一会儿,萧濯才对着杭以冬道“没有什么可道歉的,即使真的要道歉,那也应该是我来道歉,是我太突然了,给你造成了这么大的压力。”
“但是冬儿,谢谢你能够原谅我。”
听着从头顶上传来的声音,感受着萧濯胸膛处传来的上下震动,杭以冬的嘴角微微勾了勾,但是下一秒,脸上就换上了沉重的神色,随后道“阿濯,等到了羌族阵营之后,你一定要小心行事,千万不要”
杭以冬微微顿了顿,随后道“千万不要出事儿了。”
或许是听懂了杭以冬的意思,萧濯的眼神微微一暗,随后对着杭以冬郑重道“好,我知道了。”
“你在这里也不要掉以轻心,这军营中总有些不怀好意之人,你在这里也一定要小心。”说着,萧濯就紧紧地握住了杭以冬的肩膀。他现在所有的都是建立在他们两个都还在的基础上,若是她出了什么事,他要这一切都没有任何的意义。
杭以冬心中微微一动,一下子就明白了萧濯的话,神色瞬间就凝重了起来,她缓缓从萧濯的怀中退了出去,随后看向了萧濯。
“阿濯”看着萧濯眼中的担忧又忌惮的表情,杭以冬的神色也不由得微微沉了下去。
但是很快,杭以冬就转换好了自己的表情,随后对着萧濯道“阿濯,你放心,你不是知道我的本事吗?而且我身边还有沉月和流星呢,不用担心。”
听着杭以冬的话,萧濯心中的担忧没有减去分毫,但是为了不让杭以冬也跟着一起担心,还是对着杭以冬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随后摸了摸杭以冬的小脑袋,感受着手下熟悉的顺滑的手感,萧濯不由得多揉了两把,杭以冬见状,立马拍掉了萧濯的大掌,娇嗔道“你干嘛,我昨天刚洗的头发,别又给我揉油了。”
刚刚一时不察被杭以冬拍掉了大掌的萧濯听到了她的话,看着杭以冬一脸小心翼翼地摆弄发型的模样,微微一怔,随后趁杭以冬不注意,直接大力揉上了杭以冬的头发,将杭以冬刚刚收拾好的发型再一次弄得一团乱,杭以冬直接狠狠地给了萧濯一拳,随后和萧濯扭打了起来。
当然是杭以冬一个人单方面对于萧濯的殴打,毕竟男女体力着实有些悬殊,更何况萧濯本就是练武出生,为了不伤到杭以冬,萧濯根本就没有出力,任由杭以冬在他的身上为所欲为。
听着营帐中传来的杭以冬和萧濯的嬉戏打闹声,沉月的脸上不由得带上了一抹欣喜的笑容,毕竟看着自家主子因为这些事情难过了那么久,沉月也不是不担心的,毕竟她还是第一次见主子这般情绪崩溃。
在萧濯刚刚和杭以冬说完自己想要去卧底这事儿离开之后,等到沉月再次进入营帐,就看见好友以东独自一人坐在床上满脸泪目,眼眶通红,两只眼睛肿的跟核桃一样,一看就知道是哭了很久的样子。
沉月刚想要上前安慰,就听得一道嘶哑的声音在营帐中缓缓响起“出去,别进来。”
沉月一顿,但是因为自家主子当时的情况看上去着实有些不妙,在停顿了两三秒之后,继续往床边走去。
哪知一向温和大方的主子突然抬起头死死地盯住她,眼中满是压抑的神色,只听得杭以冬一字一句地对她说“出去,不要再让我说第二次。”
那种表情直到今天沉月也没有忘记。
看着如今恢复正常的杭以冬,沉月不由得松了口气,虽然那天之后杭以冬就再也没有过这般情绪崩溃,但是那眼底的阴郁却消散不去,如今听着从营帐里传出来的杭以冬的笑声,沉月那张沉静的脸上不由得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
如今主子能跟姑爷重归于好,实在是太好了。
或许是想着捎着,再过两天就要离开前往羌族,这几天以来杭以冬都形影不离地跟着萧濯,仿佛变成了萧濯的小尾巴,不管到哪里都紧跟着萧濯,即便是在训练场地上,都跟着萧濯,惹得一旁跟着训练的士兵们看见了,都不由得轻声嘀咕了几句。
因为萧濯前往羌族卧底的这件事情是被严格保密的,只有萧濯杭以冬和定国大将军之外,定国大将军没有再告诉任何人,即便是上次因为萧文成故意泄露消息,所以知情的几个人后来也因为定国大将军,所以认为应该只是谣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