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奕辰将顾妍带到里面的休息室,帮她脱了外套,替她盖被子时陆奕辰说:“她救过我的命。”
这算是解释了吗?该死的男人不愿再多说一句,拉开门就走了。
他都不问她一个人在陌生的这么大的休息室里怕不怕,头也不回地就离开了。听到一道道屋门关上,顾妍的心也慢慢地关上。她躺了一会儿然后一骨碌爬起来,披了外套跟着出来。
走廊和电梯里早已没有了陆奕辰的身影。顾妍记得廖嘉琪的主治医生叫游旭东。回到特护病房那一层,本来这层病人就少,现在半夜三更的更是静悄悄。顾妍看着空空的走廊还真有些害怕。
她去值班医生那里找到了游旭东。
“游医生,我是廖嘉琪小姐的朋友。请问我朋友高烧的真正原因是什么?是不是和你们医院用错药有关?”
顾妍本来不懂这些,只是恰好先前安盛有个员工从工厂的楼上摔下来,也是手脚骨折,和廖嘉琪的情形差不多。
当时到骨科医院做了处理后,说是没有什么大碍,静养加康复治疗就会好了。只是没过几天就发起高烧来,一查由骨折引发了滑膜炎,那位员工也因为高烧不退可能会导致骨头坏死,当时情况十分危急,爸爸当机立断做出决定,将那名员工转院。最后一查发现是那边的护士弄错了药导致那名员工抵抗力下降,引发了滑膜炎。
游旭东扶了扶眼镜框解释道:“我们的用药完全没有问题,是廖小姐她抵抗治疗,不配合吃药,也不配合打针所致。”
“她有病啊,不知道这样下去自己的腿可能再也站不起来了吗?”
游旭东耸了耸肩:“这个还真是我们不能理解的。你最好去做做你这个朋友的工作。”
从游旭东那里出来,顾妍站在廖嘉琪的病房外隔着一道门看着里面的情形。陆奕辰正用棉签蘸着水濡湿着廖嘉琪的唇。他做得份外的仔细,一如料理台上的他,一丝不苟小心翼翼。
顾妍重新回到休息室里,辗转反侧到天蒙蒙亮就起来了。身侧的床位是冷冰冰的,很明显她家陆先生一整晚都守在廖嘉琪的身边。
顾妍望着空空的另一半床发了一会儿呆,然后麻利地起床离开了阳光医院。
秋山马场,顾妍环顾了一下接待处的人,这里她虽然很久没有来过,这里的规矩还是记得清楚的。有钱人来这里骑马都在这里饲养自己的马匹。那陆奕辰肯定也会有。
她走到服务台:“麻烦找一下陆奕辰的客服专员。”
小白很快过来,顾妍打量着眼前小小个子的小白,他有些紧张地问:“您好,请问有什么为您服务?”
“我的朋友廖嘉琪小姐前天和陆先生来这里骑马摔伤了,我想问问当时是什么情形。”
小白连连摆手:“这个不关我的事,也不关我们马场的事情,陆先生可以作证的。”
服务生这样紧张,显然是受到了来自陆奕辰的压力。顾妍压着心里的不痛快,笑了笑说:“当然,陆先生也没有说要追究你们的责任。相反陆先生对这件事情觉得很自责,廖小姐才让我过来看看,找找是不是她自己操作不当而导致马儿失常。”
“这个……”
小白有些拿不定主意。
“马是陆先生和廖小姐一块挑的,都是精选了这里最温顺的马驹。当时我寸步不离地牵着马,廖小姐骑在马上在慢悠悠地遛圈,不知怎么的那马失了控制,把我甩到老远,廖小姐也被甩下马来。”
“那时陆先生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