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二人战煞灼息互相一爆,两人滑地分开,太叔京一退十余丈才觉安全,那女子则有些窘迫,她先被太叔京抢攻逼到角落,又被一脚踹到壁炉之上,全程都没有多少空间可以后退卸力,加上太叔京为防她忽施暗算,最后这一下也运了好几道灼息将她推开,又撞到了壁炉上。
石壁上石屑抖落,那女子闷哼一声,眼神如要吃人!
太叔京则一脸无所谓地笑了笑:“问吧,我现在来回答妳。”
那女子沉声问道:“我越国大将在战前曾设下伏击,想要一举歼灭燕军野外的兵力,此计天衣无缝,却有一个百人队似是提前知晓,竟然逃走了一部分,这是何缘故?”
“当然是我带着他们逃出来了,你们越人脓包啊。”
那女子一时气窒,沉声怒道:“难道不是你小子叛离越军,投靠燕人!?”
太叔京听得发笑:“越人卑鄙无耻,行为下作,莫说我不是越人,小爷便真是越人也不屑与妳们为伍呀。”
“更何况我如果是越人叛离,那就不是只有一个百人队三十余人逃脱了,而是妳们这伏击根本打不成!”
女子冷笑一声:“那只不过是妳位卑职小,劝不动他们罢了,何况你分身乏术,只能救得一处。”
“位卑职小,妳说对了。”太叔京又道:“可我连当时所在队伍的百夫长我也没能救下来,严格来说,我连一处都没救到。”
“……难道不是你们有意抛下你们的百夫长好自己逃离?”
“所以我说妳们越人卑鄙下作,只能想到这点。”
“少废话,快说!”
太叔京摇头叹气:“我们呼延百夫长虽然愚蠢,但好歹身陷重围还杀了不少越兵,如果有他带领,我们逃出来的机会更大,所以我们并非不救,而是救之不得,他自寻死路,中了你们的奸计,妳又来猫哭耗子干什么?”
那女子并不理会,却在细思太叔京所言有无漏洞,过了一会儿,那女子找不出什么毛病,只得又问一句:“你究竟从何而来?为何要相助萧南雪?”
“我从神陆烟山中来,说了你们也不知道,白问。萧南雪嘛……”太叔京径自出门,忽而笑道:“大概因为我看见她傻。”
太叔京一路下楼,却听楼不与的声音仍在自己耳边哈哈大笑。
“酸秀才,你屡次陷我入险境,早晚小爷要被你给害死!”
楼不与仍然在笑:“哪里有什么险境,你不是好端端的么?况且,在下也不知那女将军竟是要杀你呀。”
“好了,我帮你达成了买卖,你我之间的约定该兑现了。”
太叔京一屁股坐回景窗,又拿出炼冥珠来问他,楼不与收了笑容,便开始仔细打量起来,却见景窗出一道光芒射在珠子之上,将炼冥珠上下照了个通透,而后窗内也出现个一模一样的珠子在楼不与手上。
太叔京此时有些怀疑楼不与会不会把炼冥珠掉包,真货早就到了他的手里,这并非没有可能,既然景窗连心中所想都给具现出来,他楼不与弄个一模一样的东西调换一番根本不奇怪。
景窗之中,楼不与啧啧称奇,之后却又连连摇头,叹道:“明珠暗投,当真是明珠暗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