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庄羽菱手中的白萝卜“扑通”一声掉进水盆里,溅起了阵阵水花,打湿了庄羽菱的裤腿。
而她的心也如同水盆里的水一般,波澜万千,“你说什么?!庄小六死了?!”
“对,今天刚死的!”沈白哭丧着脸回答。“我也是回来的时候才得到的消息,当时我都懵了!”
“完了,完了……”庄羽菱心里顿时空荡荡的,嘴中喃喃念叨着。“肯定是庄海滨发现了什么,所以杀人灭口!”
“还有个更糟糕的!”沈白都快哭出来了。“发现尸体的人,就是庄海滨!如果真的是他杀的人,那他肯定把所有证据都给清除了!”
萧慕听到这个消息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儿,他们还没从庄小六那里得到确切的情报,结果这个人证就被庄海滨抢先一步,动手消灭了。
庄羽菱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也压下对庄海滨的怒火,严肃地询问沈白,“现在尸体在哪儿?”
“就在村口摆着,庄海滨现在正在那里假装愁眉苦脸地哭呢,您快去看看吧!”
沈白有些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催促庄羽菱赶紧过去,祈祷自家师娘看到以后能立刻指认庄海滨有问题。
“我去也没用呀,还得让卢仵作出手才是!”庄羽菱苦恼道。
提到这个,萧慕也反应过来,有些责怪地问沈白,“让你去请卢仵作,你怎么自己回来了?”
沈白赶忙挥着手指向外面,说,“请来了,请来了!我把卢仵作请来了,之前就是因为他在官府里有事情,所以给耽误了!”
“那他人呢?”
庄羽菱话音刚落,萧慕看到沈白面露难色,不由得心中一拧,问,“难道卢仵作出事儿了?”
“不仅出了,还是个大事儿!”沈白又恢复了哭丧着脸的状态。“我们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庄小六死了,尸体摆在那里,也不知道村长是不是故意摆给我们看的!”
说到这里,沈白咬牙切齿,似乎认定了庄海滨是有意而为之。
“我上去问了一句,村长说庄小六今天有事和他一起进城,为了省时间,就走的水上那条路,结果他脚底一滑,栽下去淹死了!
“哼,村长还假惺惺地说,他在那边找了渔民才将庄小六的尸首打捞上来,要我看,根本就是他杀了人,然后假装成意外罢了!”
庄羽菱也赞同这个观点,“我知道庄海滨肯定会看庄小六不顺眼,只是没想到他动手会那么快。”
“我想,大概是庄小六回想咱们假扮地府的人审问他时,发现了什么不对劲,所以去找庄海滨商量。
“而庄海滨心中有鬼,他担心庄小六猜到什么,又担心我们从庄小六嘴里得到情报,为了保守秘密,他就找机会把庄小六给杀了。”萧慕分析道。
说完,他的脸色凝重起来,“等等,沈白,你刚才说卢仵作出大事儿了又是怎么回事?难道他也落水了?”
“不是,卢仵作和庄海滨都快打起来了!”沈白焦急道。“卢仵作当然说什么也不信村长的说辞啊,就说要验尸。
“村长肯定不同意,就说长兄如父,他是庄小六的家人,有资格拒绝卢仵作,卢仵作就说他是做贼心虚,双方就吵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