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长平点头,立马上马回去通知陈副将。
楚玉霓还在吆喝:“一定要快!”
“好。”罗长平的声音被风送到了她耳边,接着又飘散了出去。
老大夫一脸不解:“你们这是遇上什么事儿了?”
“正是不能确定现在究竟是遇上了什么事儿我才担心,若是您说那边从未有什么村落,可我瞧着那边确实挺有秩序,如果是什么组织,未免心思太过深沉。”楚玉霓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季子正,琢磨着要不要用什么特别的法子先将人弄醒。
老大夫瞧出来楚玉霓的意图,拿了一根银针扎了季子正一个穴位,季子正就醒了过来。
季子正揉了揉头,似是有些迷茫:“这是哪里?我为什么会在这儿?”
他一转动脖子,便觉得脑后一阵疼痛。
他皱眉看向楚玉霓,问了一句:“罗长平呢?”
“回去通知陈副将来与我们汇合,侯爷,我觉得咱们上当了。”楚玉霓把先前老大夫说的话跟他说了一番,接着叹了口气,“你觉得那会是什么样的人?”
“我在想,他们说的第一次,我到底有没有进到所谓的大北村中。”季子正皱眉,神情怪异。
楚玉霓问老大夫:“瘴气的毒会改变一个人的记忆吗?”
“不好说。”老大夫有些犹豫,“如果那些人真的是有预谋的,那么事先布置假装这位爷在那里发生过一些不大好跟夫人解释的事情,倒也是有的。方才我听夫人喊这位爷侯爷,不知这位是哪位侯爷?”
季子正一脸正色:“在下忠远侯季子正,还要多谢老先生救命之恩。”
老大夫微微一愣,旋即摆手:“原来是季小侯爷,您不必谢我,就您的本就不是我,是您的夫人。”
老人说着就要走,一副不愿跟他们多呆的模样。
楚玉霓皱了皱眉,扬声问道:“老先生也觉得季子正是个不忠不孝的人?”
老大夫顿住脚步:“京城的事儿往往不能只用眼睛去看,夫人分明在意侯爷,又何必要摆出一副不在乎的模样呢?夫人在给天下人做戏,又焉知侯爷不是在给天下人做戏?”
楚玉霓大为意外地看着老大夫:“您倒是难得看得明白。”
“阿霓如今是想要为我洗清冤屈?”季子正撑着腮,看了楚玉霓好一会儿,才突然有些顿悟似的笑了起来,“你是什么时候察觉到的?”
“你为什么不怀疑我的目的?”楚玉霓挑眉,“算起来,我跟你应当是处于对立面的两个人。若无意外,你就该是前朝肱骨之臣。而我楚家,却是新朝的脊梁,我兄长算计来算计去,将我和姐姐全都算计进去,为的也不过是一个可以成为人上人的机会。他绝不会愿意看到你始终怀揣着一颗光复前朝的心。”
季子正看着她,微微伸手:“阿霓,你离我近些。”
楚玉霓狐疑地靠近了他,坐在一旁的小杌子上,有些不明所以。
“你当真一点都不恋慕我了?”季子正问。
楚玉霓深思熟虑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