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凰殿里楚芳菲倚在美人榻上，面色苍白地看着她走近。

如花一样的美人儿，难怪陛下念念不忘。

可惜，她的妹妹，压根就看不上他。

陛下也当真是糊涂了，明知道当初阿霓哭着喊着要嫁给季子正，这样的一个姑娘，怎么可能因为屈服于皇权之下，就进宫来侍奉他呢？

若不是因为陛下这等子见不得人的思想，阿霓也不会这样与她离心，也不会这么久不来看她。

楚芳菲叹了口气，招手让楚玉霓到自己身边来坐下：“你好久不见姐姐，姐姐还以为你已经忘了我呢。”

“我倒也不是不愿意见姐姐，只是姐姐如今……”楚玉霓的话说了一半就被楚芳菲打断。

楚芳菲拍着她的手打断了她的话：“我明白，阿霓，从前姐姐是对你严厉了些。可是咱们家如今摆在这个地位上，有些事情真的不是可以随性而为的。阿霓，其实姐姐也不愿你进宫，如今我不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吗？陛下已经许久没有来过栖凰殿了。”

“是因为孩子？”楚玉霓问。

楚芳菲咬了咬唇，缓缓摇头：“是我不想见他。”

无论她嘴上说过多少次自己与司徒青之间的感情淡薄，她只想要追求权力。可那个孩子，终究还是怀揣着她的爱与期冀来到她的肚子里，可那个孩子说没有就没有了。

楚芳菲不是不清楚自己自作孽。

可，终是不甘心罢了。

“姐姐，今日我来找你，是有一件事情想跟你商量一下。”楚玉霓打量着她的神色，缓缓开了口，“前阵子康夫人经常去找我，说了一桩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