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不凡一时气恼,这话脱口而出,,却见那吕怖竟然如同清风过耳,浑然不觉。
大马金刀的在屋内的椅子坐了,对董不凡说道:“天师的赏赐何时才能兑现,这些日子花销甚巨,吕某颇觉得有些入不敷出,那什么军中职位倒不必着急,先把这金银给了,不然这绿珠楼的门都进不得了。”
董不凡虽然生在西涼,性子又是颇为粗野,但毕竟是身居高位之人,哪里听得这些什么烟花柳巷之词。听这吕怖越说越没有分寸,气的不怒反笑。
对着吕怖说道:“你既然来讨要赏赐,那我且来问你,昨夜为何姗姗来迟,致我手下伤亡惨重,归不及半数,昨夜那公孙玉可曾伏法?首级何在?寸功未立,还有何面目前来讨要赏赐。真乃可发一笑。”
没想到那魔神吕怖居然一脸诧异,大声说道:“董天师如何这般说话,昨夜我身有要事,动身的晚了一些,结果你的那帮无能之辈,竟然不自量力想要抢走吕某功劳,结果伤兵损将与吕某何干?”
董不凡听了心里暗骂,还什么身有要事,在那绿珠楼里厮混倒成了头等要事,但此等微末细节自然也不去说破,且听这吕怖下面如何作答。
就听那吕怖说道:“等我到了玉溪洞你那两个爱将李珏郭寺已经危在旦夕,不是我施以援救怕是性命不保,那帮乌合之众更是吕某诛杀群贼才保留了这一半人数,不然回来叫你董天师的怕是只有吕某一人了。”
“那帮玉碎门贼人各个都与董天师你有血海深仇,昨夜被吕某一举歼灭,如何没有功劳?”
这番话除了在那绿珠楼的要事,居然听起来入情入理,让人实在无法反驳,董不凡一口气出不来,更是觉得愤懑不平。
当即问道:“那我且问你,这贼首公孙玉首级何在?杀了一些不成事的喽啰算得什么大功劳。”
吕怖一副气恼的样子对董不凡说道:“天师差矣,昨日与我是如何商议的?乃是让吕某前去龙虎山玉溪洞,取下公孙玉首级,但是这楚惊鸿突然杀到,此人的价钱岂能是如此微末赏赐便能打发了?吕某未收赏赐岂能做那赔本买卖,自然是要回来与天师商量妥当,这公孙玉如何赏赐,这楚惊鸿又是如何加封才对。”
董不凡让这吕怖说的哑口无言,没想到这个沉溺于花街柳巷之人,不但神勇无敌,这巧言善辩也是一等一的人才。适才那番话说的头头是道,虽然是强词夺理,但是硬是无法反驳。
自己冷静下来一想,这楚惊鸿除了这魔神吕怖确实也没有人敢说能抵挡得住,以后凭借其武力的地方还是颇多,虽然此人狮子大开口,但是比起能得到的江山来说都是一些身外之物。想到这里压了压怒火,平复了一下心情,脸上又堆出了假笑。
对吕怖说道:“这楚惊鸿出来搅局也是意外,昨夜那公孙玉虽然保全了一条性命,听人回报也是被吕将军打的身负重伤,也算替老夫出了一口恶气,只是这军旅任免手续繁杂,不是我一人首肯便能做到,还是等些时日再做安排就好。”
吕怖微微哂笑,心道这董不凡老奸巨猾,不见兔子不撒鹰,但昨夜确实没有拿住这公孙玉,也不好多说什么。
便对董不凡说道:“将军之位暂且作罢,我本也不喜受人约束,只是最近…”
还没等这吕怖把哭穷的废话说出,那董不凡轻轻拍了拍手,之见门外脚步声响,进来一个扈从,董不凡说道:“应承吕将军的财帛你速速领将军去查验,然后送去吕怖将军的新宅子,不得拖延。”
这吕怖心情大悦,当即告辞兴致勃勃的跟随扈从去了,董不凡躺在床上心里烦闷不已,本以为把那军中统领铁猛打伤,自己可以安排人手,然后又用了苦肉计可以将死缠烂打自己的公孙玉除去。
哪里曾想这楚惊鸿不约而至,打伤了自己的爱将,救了自己的仇人,连这魔神吕怖都不愿与之交锋,此人不除必定是一个心腹大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