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38章(1 / 2)黑莲花今天洗白了吗首页

夜访花解语的几人正是沈茂、元康帝以及御医院的院首李御医。

沈茂站在西厢房门外,叩响了门:“花神医,本侯有急事相求。”

室内烛光应声亮了起来,来开门的是神医的弟子花妩。

“侯爷何事需得此时上门打扰?”

“深夜冒昧打扰实属本侯的不是。”沈茂尴尬一笑面带歉意“只是本侯的友人固疾缠身已久暗防京中名医,无人可治不想今夜遇到了些烦心事,旧疾复发,竟比以往更严重一时情急,才不得不在这个时辰点打扰花神医还请姑娘见谅。”

“花妩,让他们进来。”一道轻柔的女声从屋里传出来。

元康帝靠在李御医身上,闻声抬头朝屋内望去,只见灯影攒动间一抹娉婷婀娜的身影端坐在桌边,莹白手指摆动着一方青花瓷脉枕面容姣好眉目沉静如水。

等元康帝进了屋近距离打量花解语发现肌肤莹润光泽不输于那些妙龄女子。

事先听沈茂提及这位神医是位面相年轻的中年女人虽早有心理准备可也没想到看起来竟是这般年轻,比后宫的嫔妃更善于保养。

“花神医,这位便是本侯相交多年的好友,上京城有名的商贾秦老爷,家有薄产,只是家中妻妾子女甚多……”沈茂指向元康帝,一顿,“所以,为免家宅不和,才会一直暗中寻访名医。”

花解语点了点头,淡淡地看向元康帝,一针见血:“秦老爷,你已毒入内腑,怕是时日不多。”

众人惊愕。

只一眼就能看出病入膏肓之相?

尤其是李御医更是震惊得无法言语,他自认放眼整座御医院,乃至是整个萧国,他的医术都是数一数二的,可却依旧没能早日发现元康帝的身体有异,直到毒性表露出外症,方才有所察觉。

如果自己有此女的医术,说不定圣上的身体,也不会落到如此糟糕的地步。

之前对沈茂找的这位神医半信半疑,如今却是深信不疑。

李御医小心翼翼地询问:“神医,我家老爷可还有救?”

“情况具体如何,还需仔细检查过后才能知晓。”花解语指了指脉枕,道,“秦老爷,我先替你诊脉。”

元康帝撩起袖子,将手放在脉枕上:“有劳。”

两根细如葱根的手指搭在元康帝的脉搏上,片刻后,又让元康帝换了另一只手,随着时间的流逝,花解语的眉头越蹙越深,面容也越发凝重。

“花妩,取九针。”

“是,师父。”

花妩转瞬便将针具取了过来,展开针套,露出一整排大大小小十数枚长短不一的银针。

花解语取出一枚长针,放在烛火上烤了烤,便在元康帝每个手指上取了一滴血,滴入小瓷碗中。

随即,又让元康帝脱去上衣。

“这……”元康帝面露迟疑,给他诊病的一向都是男人,当着女人的面宽衣解带,若非涉及情/欲,竟觉得有些难为情。

他抬眸看向花解语,没有动作。

沈茂劝道:“老秦,莫要讳疾忌医!”

“医者面前,无男女之分。找我医治的病患,就必须按照我的规矩行事!”花解语捏着细长的针,眸光清澈淡然:“既然,秦老爷不愿意,我也不便勉强,请回吧。”

语气轻柔得如同佛过你的心尖,可态度却异常的强硬。

元康帝何曾被女人下过面子,向来都是女人捧着他哄着他,被一个女人如此毫不客气地指摘,当即便心生恼意。

即使眼前的女人说话轻声细语,可话中意思确确实实让他感觉到了难堪。

元康帝忽然觉得自己陷入两难之地,脱也不是,不脱也不是。

气氛一度凝滞。

“老秦,不就是脱个上衣?神医见多识广,什么没见过,你一个大男人又不吃亏,有何可扭捏的?”沈茂强顶着元康帝的黑脸,颤抖着伸手,就去解元康帝的衣服。

元康帝面色不太好,却没有阻止沈茂。

花解语拧眉,淡然地瞥了一眼元康帝,随即落手下针,分别于他颈间、心口处取了滴血,放置于另外的小瓷碗。

一阵捣鼓后,花解语得出了结果:“秦老爷,你不是得了病,而是中毒已深。若我判断没错的话,你应是中了两种毒。”

“两种?”沈茂陡然拔高了声调,旋即看到默不作声的元康帝和李御医,便知他们是知情的。

花解语面色淡淡的,解释道:“一种毒在秦老爷体内潜伏已久,怕是有两三年之久,是通过与女子交/合而中的欢情爻毒。而另一种毒,乃是姽婳殇,中毒时间较短,但毒性霸道,最先表现出外症的便是此毒,身中姽婳殇之者,形同肺痨无异,初期很容易当成普通咳疾,而你已然到了后期,严重咳血了,对吧?”

沈茂眼眸余光偷瞄了一眼元康帝,竟已严重至此?

单看面容,虽不至于红光满面,却也不至于苍白失色,看起来只是稍微虚弱,较常人疲累些,看来是李御医配置的特殊药物提升了元康帝的精气神。

元康帝掩藏在袖口中的手,紧握成拳:“能解吗?”

沈茂和李御医大气不敢出,皆是一脸紧张地望着花解语,生怕听到会让他们失望的字眼。

花解语慢慢地将针插/入针具中,烛光映照着她温柔的眸眼:“当然……可解!”

元康帝噌地一下起身:“真的?”

花解语颔首:“这爻毒和姽婳殇,每一种都是世间至毒的毒药,你若单独中一种,我可能真的回天乏术。可你偏偏中了两种,万物相生相克,毒理亦是一样,炼制两毒的毒材有相克的几味,由此便减缓了你体内的部分毒性,相信假以时日,我便能配出解药。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沈茂、李御医异口同声道。

花解语:“每隔七日,我便要像方才那般取一次血。”

一次只是取几滴血,还没有元康帝咳的血多,可难的就是每隔七天便要出次宫。

如何避人耳目,才是棘手的问题?

沈茂转头看向元康帝,元康帝显然也意识到这个问题,出宫不方便,将花解语带到宫里也不太现实。

他皱眉,问:“总共需要取几次。”

“不多,三次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