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斯觉就算是驳斥在光影下显得人模人样,“那J大的学生就应该在这里卖酒吗?”
“而且,我让你做的事不叫上—床,不过是接近一个和我年龄相仿的男同学而已,”卡这次推到了玻璃茶几的中央,五颜六色的灯照得玻璃反光又刺眼,“我希望你认真考虑下,这是一半的定金。”
宋昭冬背脊在战栗,整个身子后缩了半步,“我很害怕。”
“承担什么,你就能得到什么。”周斯觉晃动着玻璃杯里的碎冰块,瞥了一眼手机上天气预报的黄色警告,他几乎下意识地想到她在哪里,她过得怎么样,大晚上总不应该和那个男人走得很近吧。
她不至于连女性最基本的自我保护都忘了。
男人,未必人人和他一样。
忧郁的眼眸染上了威士忌的色泽,宋昭冬还是忍不住去问,“我能问你下,你让我这么做的原因吗?”
“他想碰我的未婚妻。”
“我就想让你接近他,让他放下戒备,从他嘴里亲口说出他哄骗那个傻瓜的事实,用录音笔记下来,”周斯觉站起身来,打开包间里最亮的一盏水晶灯,“我要让她看清楚外面的男人有多肮脏。”
“她……值得吗?”
困惑不过半秒钟,宋昭冬就意识到她失言了。
对于一个刚刚认识的人,她不求能够改变别人,更好笑的是,她沙沙的嗓音似乎在透露着那件事,她很羡慕那个女孩。
“无关值得与否。”
周斯觉抿了一口烈酒。
他同样告诉自己,只是不希望沈蠡北上当受骗而已。
—
“为什么没办法回家了,我好难受。”
沈蠡北无语问天。
而且她还连着两次直接戳穿容郁这个大反派的“阴谋”,万一他真要对自己做些什么,那该怎么办啊?
她的愁眉苦脸溢于言表,在容市高速边缘一家农户外的玻璃窗前发呆。
她思前想后,不如打开手机游戏。
她和单喻组了个队。
沈蠡北的游戏天赋并不明显,但她躲藏技术过关,自从某求生游戏改名后,她总能拖到最后——
成为那成功者之一。
当她又一次连麦听见“小学生”的指挥以后,她觉得自己很有可能躲不到最后了,对方邀请跳伞。
在海岛边缘随手捡两把枪。
后面怎么忽然有枪声?枪声又没了。
好了,她又活下来了。
怎么忽然有人推门而入,让她偷偷再躲一会不行吗?
来人“Yu”。
呆晋江久了,沈蠡北敏感察觉到Yu可能是欲.望的意思呢,这个名字有点黄哎,竟然没有被青少年平台给屏蔽?
该不会是容郁吧?沈蠡北抬眸看向远方,容郁还在楼下烤东西,一边烤还能一边玩?
她扫视楼下一圈,果不其然他的手机屏幕与自己在同一个页面上。
还真能。
容郁搜索到了附近人,轻松跟上沈蠡北的脚步,却艰难发觉要找到沈蠡北还真不是一件容易事。
沈蠡北好不容易看到一个战斗力比较强的队友,就想要不躲在他后面?
结果,容郁发觉屋顶有枪声,好不容易一个环顾全场打败,再度下楼却发觉沈蠡北走远了。
她开了辆破车——
丝毫没有邀请自己上车的意思。
生存时间不长了,必须争分夺秒。然后她还想也没在有毒气体下跑多久,就和容郁一样倒下了。
……
尴尬,真的很尴尬。
沈蠡北和单喻打了招呼,下了线。
她再度眺望楼下,竟然有那么一丢丢的不好意思。
其实吧,游戏里的人格不能完全代表现实中的自己。
沈蠡北说服她自己,她之所以跑得那么快,也不过受到了游戏空间里好胜心的驱使。
而容郁也像是完全不生气的样子。
他从烤盘里拿出红薯来,逐个搬开,挑了个颜色金黄的,拿了把一次性黑色勺子,递到了沈蠡北局促不安的手边。
容郁动作如行云流水,眼底蒙上冬天窗上的水雾,透过朦胧水汽,仿佛也能看见黑眸深处的光泽,唇角微微释然,“放心,以后就不会看到我了。”
容郁强烈的好胜心当然不允许在沈蠡北这里失手。
他想拿下她,是早晚的事。
以退为进,也不过暂时的手段。
小女生耐不住温柔和细心,就算有如出一辙的脸,也无法释怀有人可以对自己这么好。
可为什么沈蠡北那张脸看上去没有半点感动,就只有一个“馋”字?
容郁见她喃喃自语“好甜”,桃花眼不由自主眯起,嘴角竟然也不自觉地染上真切的笑意。
容市的边界线上,这家旧房子的空调发了黄,散热肯定慢,容郁支起老式小太阳,对准了沈蠡北。
而沈蠡北吃着烤红薯,完全忘了这一茬,只觉得周身暖暖的,而男配也早已承诺,不会有下一次打扰。她心满意足。
“给我倒点水。”
容郁拿过磨砂杯才发觉自己正在做什么。
沈蠡北大言不惭说不喜欢自己甚至在游戏里甩了自己以后,竟然还可以如此直白的使唤自己?
“有点烫。”
可真是个传说中的娇气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