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妃和无望眉来眼去，倒也无人察觉，谁会想到皇上的贵妃与台下戏子早就暗中私会，有了鱼水之欢？

除了顾宁知道剧情，沈嫣也算知情者。

丽妃沈苒毕竟是她的小姑姑，沈嫣不想对付她，只要她不再出手算计自己，下药的事情，沈嫣可以一笔勾销，当作什么事情也没发生。

至于顾宁，她隐约感觉到威胁。

上一世，她记得顾家嫡女心悦之人是司瑾，他们曾有过书信来往，可惜红颜薄命，司瑾还未对她倾心，便已经香消玉殒。

沈嫣觉得可以趁着上巳节，促成他们这对佳偶。

“顾姑娘，许久不见别来无恙？”

顾宁专注着戏台上的书生戏，沈嫣不知何时与她身旁女眷换了位置，拿着青羽团扇温柔浅笑望着她。

“嗯，还好。”

顾宁前世与女主并无交集，这一世也不甚熟稔，因此回应较冷淡。

“之前不曾注意顾姑娘，现在近看真是个远山眉黛似轻烟的美人。”

“论样貌，沈姑娘才是独一无二的倾国美人。”

尽管两人互相吹捧，顾宁实在不喜欢她的用词，轻烟薄雾是虚无缥缈的东西，比喻成人，岂不是在说她随时会短命？

算她自以为是好了，希望沈嫣没有算计她的心思。

顾宁心里刚掠过一丝想法，旁边沈嫣的丫鬟环翠给她倒了一杯茶，却笨手笨脚地将茶水撒在了她的粉菊襦裙上，交领衣襟处湿了一大片。

“啊！奴婢不是故意的，害得顾姑娘这副湿身模样，该怎么办才好？”

环翠眼眸无辜地看向她家小姐沈嫣，手揪着绣帕子紧咬唇瓣，一副做错事不知所措的模样。

“再有下次定不轻饶了你。”

沈嫣将环翠训斥数落一顿，才对顾宁歉意道：“顾姑娘抱歉，是我家丫鬟失礼了，不如让她将功赔罪，带你去偏殿换身衣服？”

“嗯。”

顾宁没有犹豫便答应，是想看看她们耍什么花样，连这种一眼能看穿的伎俩都用上了。

环翠带她到了宫里一处无人的偏殿，见顾宁的丫鬟绿翘已经为主子准备好了更换的新衣服，知道留下来也没她什么事情，便道：“顾姑娘，若是有事可以叫奴婢，奴婢就在殿外守着。”

“嗯。”

环翠走出偏殿替顾宁关上大门，里面静谧空旷，一张檀木花纹镂空大床横陈其中，层层白色帐幔落下，绿翘站在床边守着，顾宁则在里面换衣服。

顾宁在偏殿里观察了一圈，确认无人躲藏在其中，才安心地解开束缚襦裙的菊章系带。

她不知层层白色帐幔的檀木床榻，还混合了另一种熏香，并且不曾注意到床里边墙角，隐藏在帐幔的灼热身影。

清丽的藕色里衣，乌墨般的青丝散落腰际，纤细腰肢莹白如玉，随着里衣滑落，冰肌玉骨一览无余。

司瑾修长指节泛白，手用力抓住一截帐幔，喉咙下意识滚动，想移开目光，却不受控制地追随她的一举一动。

在如此煎熬的情形下，他的忍耐几乎已经到了极限，迅捷身影朝顾宁扑了过去，在她准备出声时捂住了嘴。

顾宁被压制在床榻上，无声盯着司瑾，示意他快放开手。

此时顾宁已将中衣换上，算不得暴露，司瑾仍觉得难熬，毕竟见过了跟没见过还是不一样的。

更何况司瑾被下了药，无论顾宁做什么，对他来说都是无声的引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