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即起,天际隐隐是泛了白,不过一刻便又被黑云压了下去。
“这就一天过去了啊。”朱义迷迷糊糊地支着头道:“快乐的时间怎么能过得这么漫长呢。”
朱义是铁了心做和尚,一楼不去,便在二楼躺尸沐浴,可他本就是王室的人,多豪华的他也都见过,此时是真当无聊之极。
“阿弥陀佛。”朱义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真像个出家已久的老和尚。
“李公子,睡得可好?”华良在门口听着朱义念经,便渡着步子进了朱义的屋子。少年的音色清冽,却听着总像只猫儿叫,软糯糯的不讨人厌。
“啊,良公子早啊,”朱义慢腾腾下了床道:“睡得不错,有劳公子挂心。”
“李公子可知这青楼全名叫什么?”
“不知,”当然不知,我才来一天还当了一天的和尚,身子骨是躺了一天一夜才好转许多,刚想溜出去打听打听出路还给人直接堵房门口了,真当是有苦不能言,有力无处使。
“这楼全名叫花镜夜楼。”
“这是有什么来历吗?”
“不知。那门口的牌子上就那么写着。”
朱义默默汗颜,此人明摆着是没事找事,估摸着和阿青的事有关,不能随便敷衍过去,只能正襟危坐接受人家主子的拷问:“良公子可是有什么事吗?”
“在下眼巴巴等了公子一晚上,也不见公子找咱。”华良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瞅了一眼朱义,“这不我来找公子了嘛。”眼里满是柔情委屈的神色,说做作吧是作的,但奈何人家长得貌若天仙呢?作都得叫做是娇作,每一秒画成画都是一副传世佳作,饶是朱义也只能干咳一声掩饰自己的慌张:“良公子。”
“叫我阿良就行。”华良倚着桌子,丝绸的衣摆此时像是坠了不小的重物,完美地勾勒出纤细的腰肢弯成的好看弧线,让人移不开视线。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美人计是来了一次又一次,还一次比一次更养眼威力更大,“那……阿良是为何而死的?”
“为国而死。”
“好,那阿青要找的人找到了吗?”
“应该是找到了。”
“嗯……”
“李公子可会对前世好奇?”
“不会。”
“为何?”
“这世还没过明白,就不想操心其他的。”
“可是要是前世的仇人前来寻仇又当如何?”
“偿命的偿命吧。”
听着这话华良似是嗤笑一声道:“公子想的可真好。”
“那阿良会如何?”
“死不承认,能逃就逃。”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