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人开口,另一人附和。还有一人实在是张不开嘴,已经被压得喘不过气来。
“哦?知罪?那说说看,你们何罪之有?”冰冰凉凉的嗓音响起,不带着任何情绪。
还是那个最先开口说话的人,额间脖颈青筋暴起,强迫自己以头点地:“属下不该为了大局隐瞒主上,罪无可恕。”
而另外两个人的皮肤已经渗出丝丝血迹,不能言语。
“隐瞒?”李希尧的眼眸直射过去,带着丝丝寒意,“难道,不是欺瞒么!”
一句话下去,三人面色雪白,哑口无言。
“趁着我去大佛寺的这三个月,你们居然敢暗中替我同意了一门亲事?真真是好大的胆子。”
李希尧眼睛眯起,怒气爆发。
“不要跟我说是你们无能为力。如果一个小小的赐婚你们都想不出办法解决,那我留你们何用?”
“趁我昏迷不醒叫隐瞒,得知我醒来却不报叫欺瞒。”
“如若不是我昨日正好赶回来,是不是你们还要替我成亲,替我洞房花烛?”
一句句话语下来,怒气到达了顶峰,三人血洒地板,没了声息。
李希尧挥挥手,一个鬼魅般的身影骤然出现,弯腰探息。
“主子,还有气。”
“丢出去,扔给古老试药,一个月后若还活着,送去边城。”李希尧放松下身体,重新靠坐下来。
锦被边角被他轻轻压平,仿佛他从没起身过一样。
“收拾一下,王妃她,不喜血腥。”
“喏。”
一切都在悄无声息中进行,待到窗门大开,已是满屋清香。
“殿下,该吃药了。”
一直立于门外的年轻侍卫在门开之时走了进来,本来面无表情的脸上带了抹少见的怒气。
李希尧看着快要怼到自己脸上的青色瓷瓶,摇摇头。
“谁又惹你了?”
“这府内还能是谁敢惹我。”年轻侍卫嗤笑,“李希尧,你如果不想治好自己的毒,就不要浪费我们的时间。”
说起来,他就一肚子火气。他们刚从大佛寺调理好回来,怎么就敢不顾寒意,非要亲自迎亲呢?
这两个多月的治疗又相当于白费了。
李希尧咽下口中能噎死人的药丸,再次怀疑吃这药丸不能喝水是骗人的,可是他又没有证据。
“我有我非做不可的理由。”
李希尧摇摇头,眸光深邃。
“原来你什么都知道?那你还下那么重的手?”年轻侍卫挑眉,刚刚带出去那三个人,皮开肉绽,骨头都碎了。
“我可跟你说,再找一个和你身材如此相仿的死士可有点困难。不过这么说来,你为何非要亲自迎亲呢?如此不顾自己的安慰,难不成是因为王妃长得太漂亮,你春心荡漾了?”
年轻侍卫本是调侃,却不想李希尧真的睁开了眼睛,还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看。
“……怎么了。”年轻侍卫有点打颤,他就开个玩笑。
“他们不该把一个小姑娘卷进这个深渊里来,即使是为了王府,也不行。”李希尧说着,看着侍卫的脸庞,勾起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更何况,他们千不该万不该,把姚落柔卷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