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策倒是想点头小师妹要是真能这么想,那可真是太好了,他以后都不用绞尽脑汁想借口了。
可惜他也只敢心中想想他和苏染染从小一起长大如今又越发亲近自然看出小姑娘已经起了疑心哪里敢应只能含糊的道:“应该不用吧?总不会每次考试都会连做同一个梦吧?”
顾策考试那天,一家人齐齐出动连还在熟睡的两个小家伙都被抱上了马车真真正正的一家人齐聚将顾策送到了考场。
徐夫子当初执意将院子租在了南城这边,除了方便他时不时的带学生们出去体察民情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这里离考场比较近。
顾策到了之后,与早到一步的金子洛会合了,就要去找同窗一起排队入场了。
金如意睡眼朦胧的与他们告别,还不忘叮嘱道:“拜托你们两个这次争气点,都要考一个好名次回来,也不用太好,只要比那姓冯的考的好就成了等到放榜的时候,我准备鞭炮来给你们庆贺。”
她这话说完,金子洛很是心虚的左看右看全当没听到,顾策却是一本正经的冲她点了点头,还笑着冲车中的苏染染挥了挥手这才和金子洛一起去面排队去了。
他们离考场近,出发的又早,就排在了比较靠的位置,呆会儿能够早点入场。
金如意看着他们入了队伍,提着裙摆就往苏染染家租的那辆马车走,刚要上车,就听身后有人唤她。
冯哲跑了过来,一脸惊喜的道:“如意,你也来了?我刚才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呢。能在进考场前见你一面,我真是太高兴了。”不过一段日子没见,他看着竟然憔悴了许多,完全没有了县试放榜那段日子的意气风发,一副强颜欢笑的模样。
金如意愣了一下,车里的苏染染就催促起来:“如意姐姐,你快点上车啊,晚了咱们就买不到陈婆婆那里的灌汤包啦。”
金如意回过神,回了他一句:“你不用高兴,我来这里和你半点关系没有。”
说完这话,她便头也不回的上了马车。
苏平平这个精神的小家伙,刚才马车一停就醒了,这会儿见到她,立刻张着手讨抱,被金如意接过去抱在怀里,就开始对着她傻乐。金如意将小家伙抱紧了一些,也笑了起来,再不看车外的那人。
回去的时候,陈大勇就没有走大道了。他顾忌着顾策做的那怪梦,早早的就探好了路,赶着马车抄了一条近路回小院,结果行到半路,就遇上了一桩事。
巷子里,几个家丁打扮的人正在殴打一个少年,那少年被狠狠的推倒在地,还不忘护着怀中的考篮。一个满脸横肉的见了,立刻上抢过了那个考篮狠狠的丢在了地上,还上去踩了好几脚,里面的笔墨散了一地。
陈大勇看到这里,怒火中烧,一鞭子就抽了过去:“你们在干什么?竟然敢在这里动手。”
他不是鲁莽之人,在不知事情原委的情况下,自然不会真的伤了那些人,因此那鞭子只是抽在了他们脚下,却没有打到人。可就是这样,也吓了那几个家丁一跳,惹得他们纷纷看了过来。
苏染染透过车窗看到了外面的动静,立刻探头冲着跟在车后的两个金家小厮招了招手。她先吩咐了其中一个几句,那小厮听了立刻朝着外面的大路跑去,另一个则是快速记着苏染染要的东西,接过她手里的银票,就跑向了后面自家的马车。
那几个家丁显然是横惯了的,上下打量了陈大勇一番,就围了过来:“这是哪里来的不识相的,敢管我家少爷的闲事,这是找抽吧?”
陈大勇坐在车上,看到了他们袖口的标志,却是紧皱起了眉头,只是与他们冷冷对视,也不动手。等那几个围上来想要动手的时候,却有声音传来:“官爷,就是这里有人故意伤害路过的参考学子,想要扰乱科考呢。”
那几个人当时就吓了一跳,见真的有衙役进了巷子,互相看了一眼,立刻转身就跑。
金家小厮带着几个衙役气喘吁吁的跑过来,一指那些人的背影:“官爷,就是那些人伤人的。”
几个衙役只留了一个带头的人在原地,其他的都追了上去。
留下的这一个和陈大勇一起扶起了那被伤到的学子,一问之下,这学子竟然完全不认识那些人,人家好好的沿街走着路,就被人架到这里来打了一顿。
那衙役听了这话脸色就沉了下去,心中狂跳。
今日可是府试的重要日子,竟然有人敢在离考场这么近的地方公然闹事,还与他们只有一街之隔,这不是在向官府的权威挑衅吗?若是真有学子在今日出了事,他们这班当差的可是要倒霉的。可若是有心怀不轨的人在这里团伙作案,若是他们能在这些人再次作案抓到人呢?那可就是大功一件了。
想到这里,他问了那受伤学子的姓名籍贯和伤情,知道这人没有伤到要害,还能参加考试,就有些心急要离开。
陈大勇看出来了,主动提出愿意帮忙将人送去考场,那衙役听了,就飞快的离开去抓人了。
一行女眷下了马车,要转去金家的马车上。